是不是中暑了。。。”
梁迟徽满是焦虑和疼惜,“骆教授,我夫人不舒服,麻烦您移步内室。”
“随你们的方便。”骆志礼匆匆站起,“先松开她的纽扣,扣子勒得太紧了。”
进入主卧,空气热烘烘的,骆志礼问,“房间不开空调吗?”
“我夫人体寒,喜热不喜凉,一向注意。”梁迟徽放平何桑,抚摸她的脸,“还闷吗。”
她昏昏恹恹的,“迟徽,我渴。”
“骆教授,拜托了。”梁迟徽将何桑托付给骆志礼,出去倒水。
何桑仿佛中了魔咒,又解了咒,瞬间清醒了,盯着骆志礼,“骆教授,您从医多久了?”
骆志礼诧异她这副清醒的面孔,半晌才回过神,“三十一岁从医,至今四十二年了。”
“四十二年。。。您是老专家了,什么样的孕妇和家属都经历过,见识过。”
“梁太太过奖了。”骆志礼指腹搭在何桑的手腕,聚精会神诊脉。
有梁迟徽的面子在,他诊得格外细致,大约五六分钟,他道贺,“恭喜梁太太了,您有一个多月的身孕,千万小心呵护,头三月胎气不稳。”
何桑早有准备了,只不过亲耳证实,还是别有一番滋味,喜悦,不安,惶恐,迷茫,无数股情绪交织掺杂,在她体内膨胀,奔涌,迅速到极点,再迅速平静。
“骆教授,我冒昧问您,倘若孩子的母亲保孩子,而名义上的父亲不希望孩子存活,生与死在您一句话,您如何选择?”
骆志礼大惊,“什么?”
梁迟徽这时端了一杯温水进来,何桑重新闭上眼,难耐呻吟着,在他轻声呼唤下,缓缓睁开。
“我想喝红枣银耳茶。。。兑牛乳的。”
梁迟徽笑了一声,“你哪里是喝茶,你是成心折腾我。”他揽住何桑后背,“先喝纯净水,再喝茶。”
他喂了半杯水,礼貌询问骆志礼,“骆教授,有结果吗。”
骆志礼沉思不语。
何桑的心脏险些跳出喉咙。
她不确定骆志礼帮不帮忙,毕竟违背了他的职业操守,何桑赌注他岁数大了,有慈心,有善心,胎儿算不得一条命,母亲的哀求却是实打实的,他扯个谎,留下无辜的孩子,终归不是坏事。
但万一骆志礼出卖自己,梁迟徽的愤怒也可想而知。
她不单单是“小打小闹小情趣”的骗了。
是愚弄欺诈,辗轧了梁迟徽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