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来,他连忙翻身滚开,但还是慢了一步,脸上口罩被割了下来,脸皮也破开了一条口子,还好他戴着护目镜,不然一只眼睛恐怕不保。
留着他还有用处,邢卓并没打算要他命,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漆黑的口罩上面是一双杀气凛凛的眼睛。沈栋的脸又被血糊了一半,上次在湿地公园邢卓见到他时他的嘴被黎纵切了一刀,直到现在那条触目惊心的疤还连着他的耳根。
沈栋也很老实,他最大的优点就是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绝不是邢卓的对手,就他那两板斧跟邢卓对抗无异于以卵击石。
沈栋脑子里只有一个声音——现在怎么办??
沈栋打死也想不到会在这里遇到邢卓,邢卓就是个亡命徒,沈栋跟他可不一样,沈栋不想死!
就在这时,门外走廊上传开了密密麻麻的脚步声,邢卓反手一把揪住罹博盛的衣领,把他拉过来挡在自己身前,利刃横在他的喉咙前。
沈栋顿时乱了阵脚,他的枪已经在邢卓打斗的时候飞出去老远,他冲到书架旁捡枪,顺势一把拽住了杨玉宝露出来的脚脖子,把人从里面活活拉出来。
杨玉宝发疯一样狂叫,沈栋一把勒住她的脖子,枪口抵住她的太阳穴:“闭嘴!!”
武警队长驱直入,源源不断从门口钻进来,一眨眼的功夫几十个黑洞洞的枪口把他们团团包围。
邢卓挟持着罹博盛朝内室退去,从后门退出了房间,在走廊上被其余十几名武警前后夹击。
罹博盛的手里握着炸弹,脖子上还横着一把刀,没人敢轻举妄动。这种腹背受敌的情况下,罹博盛清晰地听到耳边传来的冷笑。
邢卓对眼前的形式毫无畏惧,罹博盛甚至能感受到他的兴奋。
更多的安保人员从四面八方的通道里集中过来,夏玛尔从人群中钻出来,镇定的脸上出现了少见的裂痕,略微苍老的声音依旧保持着镇定:“你有什么条件都可以提出来,请不要伤害我的老板。”
邢卓根本没打算跟他废话,挟持着罹博盛朝一侧安全楼梯移动。整个场馆被一顿混乱淹没,A馆分布在各层的警备力量都在往顶楼集中,由于良好的隔音环境,楼底下广场上的群众并没有意识到这场近在咫尺的硝烟,现场依然一片人声鼎沸,甚至因为挤压推搡引起了争吵和谩骂,混乱和混乱对冲,一切都在潮水般的哄闹中被淹没。
但还是有少数人注意到了场馆周遭的变化,罹家的保全和本地武警在很短时间内集中到了一处,场馆后门的绿化带变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