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这不可能。”殷莳第一反应便是先否定,“要知道齐大非——”
她的声音戛然而止。
沈缇眼睁睁地看着她看他的目光从惊疑不定变成怜悯同情。
沈缇:“……”
虽不知道她想到了什么,但总有种不好的感觉。
“表弟。”殷莳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和,怜悯是不能太外露的,尤其是在男人的这方面,他们的自尊是很脆弱的,“其实,有些事没有想的那么重要。人生还是有很多更重要的事的,比如你的才华、学问。朝廷每三年才录取三百个进士。所以你们才被称作士林华彩、人间菁英。”
“能和你这样有学问、有前途的人一起生活一辈子,一定是许多女子的梦想。”
这时代有些新娘甚至揭开盖头才知道夫君长什么样,生孩子早死的也早,所以爱情啊甚至X生活啊,都不是那么重要。这种生产力水平低下、医疗水平低下的社会,好好活着才是最重要的。
没有X生活也不会死,还有别的方式解决,实在不行还有角先生。
“所以,其实真的不必顾虑太多。孩子什么的,其实可以过继。宗族这么大,亲戚这么多,其实血缘没有多远,大家都一个姓氏,一样一样的。”
不生孩子更好,宗族过继一个,用礼法压制他给你养老,无痛当妈,不怕难产和大出血。
殷莳自己就是怕年纪太小就生孩子更容易死,才死磨硬磨拖着首座大和尚帮她编制这么大一个谎言拖延婚事。
“所以,还是找和你家门当户对的,才是正道。”
等她说完,空地上便陷入了诡异的寂静。
沈缇沉默了很久。
真的很久。
反正殷莳是清清楚楚地看见他白皙的脖颈是怎么一点点变红的。
真好,脸还依然白白净净的,只红脖子,这要是穿个高领,根本不会被人看出来,羡慕。
探花郎虽然只有十七岁,但他学富五车、才高八斗,当然能听得懂他这位表姐到底在说什么。
他那修炼了十七年尚未足够的养气功夫在这一刻因着外部的刺激竟产生了飞跃般的突进!
沈缇使出了毕生的功力克制住了情绪,十分冷静、平淡、宁和地告诉殷莳:“表姐莫要胡猜乱想,我(身体)好得很,什么(隐疾)都!没!有!”
你那脖子快滴血了。
殷莳不敢再刺激年轻男孩骄傲而脆弱的自尊,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