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郎将曾当过禁卫军的小统领,暗地收拢了一批心腹也能理解。
但湛长风笑出了声,“你真的以为他会是你儿子?”
“你这是何意!”景帝攥紧手中酒樽,紧紧盯着她。
“父皇,你还记得母后是怎么死的吗。”她眉间散了冰冷的郁气,昭昭朗朗道,“母后没有管你有多少妃嫔,没有管你怎么厮混,可你,任你的宠妃们欺压她毒杀她,我的外祖,也莫名被你削官流放,若不是我的出生,恐怕早让你杀了,母后一生不争,却到底为我争了一次。”
湛长风望着他,“她争的,就是确保我是皇族唯一的子嗣,我之后,您已经没有生育的能力了。”
“如果您理智尚在,不想让大乾断送在您手上,就放了我,当做今天这一切都没有发生过,否则,我死之后,那不知从哪里假冒来的皇子,就会让您陪我入地狱,大乾就此消亡,您还有何面目自称大乾皇帝!”
“胡说八道!”景帝勃然大怒,扬手掷出酒杯,那酒杯掷在太子身上,弹落在地,美酒抛洒。
“陛下,太子不过是在做垂死挣扎,您不要着了她的道儿。”容夫人暗自心惊,按景帝的意思,这太子,原本该是帝姬?
按太子的意思,景帝其实早就无法人道?
这俩父女,都把彼此算计得透透的。
景帝眸中充血,越过太子看向兴冲冲进宫门的中郎将,中郎将似乎知道殿中有毒,没有踏进来,在门槛外跪地道,“父皇,经纶殿周围都已经是我们的人马,绝不会泄露半点消息。”
景帝哑着声音,“你,抬起头来。”
中郎将依言抬头,眼中甚是濡慕,“父皇。”
他长得确实有几分景帝的样子,他的母亲也确实被他宠幸过,加上滴血认亲,可以说是确认无误了。
景帝不相信太子说的话,“你莫要再狡辩了,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