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您想要什么?”
“我想要她。”
“!”
“如果你愿意,你和她一起也可以。”
涧肃惊恐的目光来不及从救命恩人的脸上收回,安慰自己,人家开玩笑呢,开玩笑呢希望姐醒来的时候不会因为被卖了而揍他。
卧槽!她该不会是说真的吧!
涧肃心有忐忑,斟酌着语言,想着要不要和救命恩人商量商量,换个别的条件,实在不行,一咬牙一跺脚,答应了也未必
“开玩笑的。”湛长风不太在意地撇了句。
涧肃抹了把脸,“幸好不不不,您真是好人。”
“您也看出来了,我俩是双生子,不过我姐姐比我厉害多了,学什么都快,虽然不想承认,但确实是她在保护我,我唯一一次想反过来保护姐姐,却弄巧成拙被敖义抓了,连累她为了救我重伤垂死”
“我们一个随爹练了体,一个随娘练了浮萍拐,连姓也随了两人,爹娘去世后,我和姐姐相依为命,好不容易活到了十三吧,就遇了这么一大坑”
“小时候,我爹娘就常常跟我们说,做人要心怀感恩,处事要对得起自己良心,不能让心里那杆秤斜了”
涧肃或是过度紧张后,太放松了,碎碎念停也停不住,又是怀念又是伤感。
于是湛长风被迫普及了他的家族史成长史以及心路史。
终于在他歇口气的时候,湛长风问,“然后呢,你们打算怎么办”
涧肃蓦然一静,有些惘然,“也许是离开。”
他的眼睛亮了起来,又暗了,“想办法离开这座岛,只是海边有人守着,而且还没船。”
“等祭祀时海贼攻岛,可以趁乱离开。”
气息孱弱却无半分柔软,湛长风转过身看着她半撑起身子,冰冷精致的脸上看到湛长风时减了些冷。
林寒的冰冷,不伤人,也不冻人,没有显而易见的侵略性,如午后的冬日之光,是凋零肃杀,也是高远温和,更像是一种坚守。
这是内心强大的人。
“姐,你感觉怎么样?”涧肃急忙扶住她,焦急询问。
“还行。”林寒模糊地记得最后是这个陌生人抱她走的,想来心上的致命伤也是她医治的,强行立起作揖下拜,“救命之恩无以为报,若有差遣,万死不辞。”
这是她们那作为部落勇者的爹娘传下的作风,如果拿不出东西报答恩人,就用身体力行。
“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