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斥我,否则我当时向你求助,你也不会一个字不回我。”
谢清呈沉默不语。
“你回去吧,谢清呈。”
“我们俩都是RN-13的受害人,该查的事情我会陪你一起查下去,这一点你哪怕完全对我不管不问,我也不会改变自己的行动,你不用担心。”
“……”
“你回吧。“贺予道。“我想再睡一会儿。”
谢清呈抬了眼,却没有走,而是又往前走了几步,来到贺予床前。
“我不想否认,我确实是很抵触你过。”
谢清呈最后还是开了口,他的语气硬劲,坦诚,正因为情绪如此干净,所以还带着些镇定人心的力量,“我很清楚地记得你在空夜会所里都做过些什么。”
“但是——”
顿了顿,话锋转了。
“贺予,我也没有忘记你在档案馆做过什么。”
“我也没有忘记水库里,你在水淹上来的时候,做了什么选择。”
“我也还记得你是国内最后一个还活着的精神埃博拉症患者。你正在遭受一些我曾经遭受过的东西,我无法看见了当做看不见。”
“贺予,我没有忘记,你曾是我的病人。”
“我也没有忘记,你是我没有治愈,也无法再陪伴的那一个。”
“……”
贺予听着这些话,心里的难受一时到了极点。
谢清呈一一罗列他重新关心他的理由,却仍然没有一样是出于私情。
这对于现在的贺予而言,其实比“我不想管你”更伤人。
贺予真的控制不住了,他觉得自己原本就还没有完全镇下去的疯劲又在往上窜,他那种渴望谢清呈渴望到想要与对方同归于尽化作齑粉的感受又开始复燃。
他蓦地把脸转开去,手微微发抖,眼眸泛红。
他这是二次病发的前兆,特别危险的状况,他想要掩藏,但是他掩藏不住了。
他咬着牙低声道:“你快走吧……快走!!”
他的反常全部落入了谢清呈眼中。
谢清呈当然不可能放着他失控自己一走了之,他反而是紧盯着对方,问他:“贺予,你心里有什么心事你说出来不行吗?你已经知道自己的情况有多严重了,为什么还要这样压抑自己?!”
“我没有任何心事!你别逼我了成吗!”
贺予的情况是越来越失控了,他自己不知道,但谢清呈看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