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玩“狼来了”的游戏,他并不认为短信的内容是真实的。
如今得知了真相,谢清呈竟一时间说不出是什么感受——
如果贺予威胁他,说你要是不来当我的医生,我就自毁给你看。那谢清呈反而会觉得他讨厌,认为他在对自己实行另一种意义上的绑架。
可是贺予没有。
贺予后来并没有想要道德绑架他的意思,他甚至是真心希望谢清呈什么也别再知道。
贺予强撑了很久。
直到现在,他终于撑不住了。
谢清呈谢过了管家,回到贺予的卧房。
他一时间非常的心乱。
其实哪怕到了现在,他也没有谅解贺予曾经做过的事情。但是人的情感不是非黑即白,非恨即爱的,当他知道贺予后来很长一段时间都在独自忍耐着病痛——那种病痛甚至是因为他的拒绝而产生的,谢清呈的心情忽然十分复杂。
不想看病人自我伤害,是他作为医生的本能。
不想看贺予自我伤害,是他作为精神埃博拉初号病例的本能。
现在贺予的种种行为都让他感到沮丧,他不明白贺予做这一切究竟是为了什么——就因为他们俩是所谓的“同类”吗?
焦躁间,他想敲一支烟出来抽,但看到床上的少年那副病恹恹的惨样,又觉得自己当着病人的面吸二手烟是不是太过分了。
于是他咬了下嘴唇,还是把烟盒放了回去。
熬到下午一点左右,贺予才终于从昏睡中醒来。
少年躺在床上,抬手撑了一下额头,缓了好一会儿,才连贯地想起了昨天发生的事。
——车内暴力的扭打。
谢清呈不停地按住他,最终被他扼住了脖颈。
他病症上了头,差点把谢清呈活活掐死……
贺予彻底清醒后,冷汗就全下来了。他惊惶交加地喊了一声:“谢清呈……!!”
“我在。”
没想到会有回应,贺予蓦地转头,发现谢清呈竟还没走。
那男人坐在窗边阅读,听到他醒来的动静,抬起眸,然后合上了书。
“谢清呈,你……”
“躺着吧,不用坐起来。”
贺予没那么听话,他还是撑着身子坐了起来,过程中他看到自己的手臂,已经被缠换上了新的纱布,那种非常仔细完美的包扎方法是属于谢清呈的。
“……”贺予垂着眼睫。
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