呈盯着他,眼里嗓音里都是冰渣。
——“你他妈幼不幼稚。”
说完他起身整了整衣服就走了,休息室的门在他身后被“砰!”地狠力甩上。
谢清呈到派出所门廊外抽了支烟。
他最恨别人在他面前提起李若秋的事情,但贺予什么痛刺他什么。
他现在往廊门柱子上一靠,衣衫散乱,头发也是乱的,一丝不苟严谨冷峻的样子被剥落了,青霭再一熏,眉间藏着些烦闷,眼里拉着些血丝,枯槁干燥的嘴唇咬着烟滤纸,眼神空荡荡的,流露出平日难见的颓美气质。
路过的警察都忍不住侧目,过了一会儿有个年轻男警官飞快地跑过来,给他递了罐冰啤:“同志,心情不好啊?理解,今晚这事儿吧——哎?谢哥?怎么是你?”
谢清呈回过神来,把目光落在那个男警官身上。
“……陈慢。”
陈慢是谢清呈的熟人。
陈慢的原名其实叫陈衍,但是因为他做什么都有点快,他家里人实在是希望他能稍微静下来点,于是就给他起了个诨名叫陈慢,渐渐地,大家也都更喜欢叫他陈慢,而不是身份证上的陈衍了。
谢清呈和陈慢认识,是因为他哥。陈慢他哥也是个警察,还是谢清呈爸爸的徒弟,但后来牺牲了。陈慢高考就填报了和他哥一样的专业,现在正从基层慢慢做起来。
“谢哥,你怎么也扯进这案子里去了。”陈慢一见是他,快节奏的动作也慢了下来,在他身边站着,把啤酒打开了,递给他。
“说来话长。”谢清呈叹了口气,咬着烟,接过了冰啤,朝陈慢略微一倾算是谢过,然后就又心烦地靠在了柱子上,望着夜色。
陈慢见他没打算解释,陪他站了一会儿,说:“谢哥,你冷不冷啊,我衣服要不给你……”
“没事,不冷,大热天冷什么。”
“按节气都已经入秋啦……”
谢清呈正烦着呢,觉得这孩子絮絮叨叨的话真多,就说:“你走吧,我没什么心情。谢谢你的啤酒。”
“真没事儿啊?”
“真没事。”
陈慢这才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等等。”谢清呈忽然又叫住他,“回来。”
陈慢又飞快地回来了。
谢清呈一把扯住他的警服,他俩也算是很熟的关系了,从很早就有往来,谢清呈没和他客气,伸手就往他警服里摸了包烟出来。
陈慢虽然不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