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你说。
那一刻她说不上来什么心情,他延迟回来也没第一时间告诉她。
“琪,我去看你。”
她没当真。
因为他每次说来看她,最后都因为工作原因推迟。
在他的公寓住了一晚,第二天上午她便回北京。下车出站,在站口,她在人群里看到熟悉的身影。
裴时霄风尘仆仆,等着接她。
他从国外连夜飞回来,坐了十几个小时飞机来接站。
看到他的那一瞬,依旧觉得他年少热烈。
到底什么变了。
又什么还没变。
闹铃响了,洛琪回神。八月在车站见了一面,裴时霄送她回公寓,傍晚又匆匆赶去机场,飞回去继续谈项目。到今天,他们又是一个月没见面。
隔了几分钟,闹铃再次响起,已经十点半。
她关闹铃,打视频电话给母亲,催母亲睡觉。
姜宜方刚洗过澡,正准备上床,“放心,妈妈不熬夜了,说十点半睡一定十点半睡。”再熬下去,担心身体熬垮,最后受累的还是女儿。
“对了,”她问女儿:“你和时霄在哪领证?回来领?”
洛琪:“肯定回苏城领啊,顺便把结婚照拍了。”
“婚纱还没好呢。”
“没事,先拍一套古风系列。”
和母亲聊了几句,挂电话让母亲睡觉。
洛琪洗过澡,把头发吹干,手机依然很安静,裴时霄可能还在公司加班,没打视频电话过来。
躺到床上,她给裴时霄发消息:【我先睡了。】
裴时霄的电话随后进来,“今天睡这么早?”
“嗯。前几天熬夜,黑眼圈太重。马上领证,还要拍婚纱照,状态得保持好点。”
说到领证,裴时霄关门的手微顿,“你不是有两个喜欢的日期?”
“嗯。”一个在九月底,一个在十月中。
其实也不是多特别的日子,只是对她特殊而已,那是裴时霄在她人生最低谷时,不经意间让她感动、她一直铭记于心的两次。两次中,九月那次最让她心动,所以想在那天领证。或许他自己都不清楚,为什么这两天最特殊,甚至超过了他们的每个纪念日。
裴时霄说:“那我们十月领证。”
洛琪的指尖落在开关上,迟钝半秒才摁灭,房间突然一片漆黑,“不是说了九月?你那天有事?”
“后天又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