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星遥:“真要画我?”“不然?”
“叫什么名?”
“没想好。”
季星遥在长椅上坐下,用手晃了晃椅背,“确定这椅子能撑得住我?别画一半椅子坏了我跌下去。”
慕靳裴:“撑得住。”
季星遥懒懒的靠在椅子里,“对我的表情和肢体动作有没有什么特别要求?”
“自然就行。”
下一秒,季星遥脱了鞋子,两脚放在长椅上,寻个舒适的姿势,撑着下巴开始小憩。
慕靳裴决定就画这一幕。
四个多小过去,这幅画收尾。
季星遥舒展腰背,夕阳渐渐西下,漫天霞光,美得不可思议。她还想着慕靳裴说这段路傍晚好看。她转身看去。
这条路在夕阳下被晕染了一层淡淡的金黄色的光,路另一端天地相接,路穿进了云层,仿佛那就是世界尽头。
慕靳裴让人把画板收了,他回到车里把戒指放到口袋里。
季星遥还在欣赏日落,这是她喜欢的景。
“遥遥。”
“嗯。”季星遥漫不经心应了声,视线一直落在西半边天。
“喝不喝水?”
“不渴。”
慕靳裴自己喝了半杯,走过来把她外套拉链拉上,傍晚的温度比中午那会儿低了好几度。
季星遥忽然侧脸问他:“这条路上是不是就这儿看日落最美?”
慕靳裴:“应该吧。”
季星遥没再追问,不是应该,是肯定。他停在这里给她画画就是陪她等一天的日落。
她喜欢日落,可以牵手到地老天荒。
慕靳裴低头亲着她的唇,“情人节快乐。”
季星遥顺势环住他脖子,她今天很满足很知足,也真的快乐,“刚才那幅画就是给我的情人节礼物?”
“不是。”慕靳裴把她手拿下来,退后半步,单膝而跪。
季星遥愣怔,她明白男人单膝下跪的动作意味什么,可还是不敢置信。他们凝视对方,眼里容不下一丝别的。
慕靳裴握住她的左手,无意识的反复揉搓了几下,力道有点大,不过季星遥也不觉得疼。
这场求婚,与他而言,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他有那么多承诺想给她,可最后终究无法兑现。
他这辈子所有的运气都用来遇到她,没有那个福气陪她老去。他不知道能陪她多久,多希望像这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