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晋安说着还深深拱手作揖。
燕帝面色却是微微变幻,“没想到你竟还认同太后的话。”
太后并非他生母,与他关系一向淡漠,但手却一向伸得长,背后也有势力拥趸。
只是太后推行的政令,多是与女子民生相关,与朝政大事少有关联,他碍于孝道,便也鲜少阻拦,但朝中却一向争议良多。
沈晋安一向是不关心这些的,只想着打仗,没想到竟还记得太后说的话。
“晋安,朕不求青史留名,只求别遗臭万年。这般冒天下之大不韪的事,朕是不会做的。你死了这条心吧,朕绝不会封你女儿为国师!”
燕帝虽然一向对沈晋安多有纵容,但自诩还是有原则的。
他觉得,权臣和宠妃一样,不能一味惯着!
但他也不忍见沈晋安寒心,于是道:“不过你女儿不是有位师父吗?朕倒是可以封她师父为国师。如此,她作为国师之徒,也算是独一份的殊荣了。”
沈晋安:“……”
他很想告诉燕帝,沈绾梨那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师父,可能就是他家那病弱将死的太子。
“绾梨的师父神龙见首不见尾,便是她也难觅踪迹,皇上的封赏怕是落不到他那。不能当国师也罢,但臣的女儿必须要有封赏。”
沈晋安坚持讨赏。
旁边的德全公公都止不住抹冷汗。
襄平侯这般嚣张,要换个帝王,早就忌惮他,让他弹尽弓藏了。
“那是自然。朕会打开私库赏赐褒奖沈绾梨。女子一生所求,无非是一段好姻缘,若你有看上的女婿,朕也可为她赐婚,但凡她夫君看得过去,朕都能赏他一官半职,给你女儿封个诰命。”燕帝觉得这简直就是最好的安排。
沈晋安则是听着直拧眉。
这封赏虽也正常,但落到他女儿身上,他却总觉得吃亏。怎么他女儿的功劳,却要靠着旁的男人才能落到实处?
沈晋安问:“她若是终生不嫁,没有夫君呢?”
燕帝瞪眼:“哪有这般诅咒自己女儿的?你女儿是要出家吗?”
沈晋安:“……”
你还别说,她还真想过!
岑寂在一旁静默良久,才道:“皇上,襄平侯应当是想为沈大小姐讨要一份独有的恩赏,无关旁人,无关她是谁的徒弟,谁的女儿,谁未来的妻子与母亲,只是独属于她个人。”
“不错!臣就是这个意思!”
沈晋安闻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