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继续用力蹬车。
陆亦温所居住的小巷立在平城边缘处,处于不尴不尬的位置,还没完全被政府开发,他们路过披红戴绿的大厦,等过几脚一停的红绿灯,前方的视线终于逐渐空旷起来。
枯床上杂草丛生,晚秋的天边染过一片火烧云,破败的田野一眼望不到尽头。
薛城如同误入大观园的刘姥姥,惊呆了:“这么多空田?”
“没有人承包种地?”
暴殄天物!暴殄天物啊!
陆亦温解释:“搬过来的时候就空着了,只有些阿婆会种点小菜。”
薛城若有所思:“我明白了。”
他继续蹬车,勤劳得像头兢兢业业的老牛,不过一骑三回头,显然对这片绿油油的土地爱得深沉,陆亦温虽然不太明白,但还是问:“我来骑,你接着看?”
薛城犹豫了一会,忍痛割爱:“下次再看,今天先送你回去。”
那居然还真喜欢这片地啊,陆亦温回头也去看。
算了,他有绿色恐惧症,看不太明白。
行至中途,秋末的天说变就变,忽然来了一片急骤雨,打得两人措手不及,四面都是毫无遮拦的小道,薛城停下车,脱了外套扔给陆亦温:“你披着,挡挡雨。”
陆亦温哪能要,薛城骑车载着他这幅场景,就已经突破了他的心理防线,如今再让他披着对方的校服躲后边避雨,明儿都不用见人面了,真成厉言口中的“小娇妻”。
薛城见他不肯,径直把衣服往他身上盖,不由分说:“让你披着你就披着,别叽叽歪歪,不是说很快就到了,再忍忍。”
到家的时候雨势还不见小,大雨如帷帘,倾盆而下,薛城体验了一把雨中飙车的快感,人是满足了,可给司机打电话时又发现局势不妙。
雨下得太大,来这里的道上堵了水,封了两条道,汽车过不来。
薛城无所谓:“那我将就过一夜得了,你们也别过来了,都堵了,路上注意点。”
他浑身淋得湿漉漉,后背衣物贴在一块并不好受,薛城脱了浸湿的背心,搬了把小马扎坐在陆亦温家门口,两手用力,拧干了衣服再套上去。
陆亦温出来把干毛巾递给他,薛城草草擦了把头发又扔回去,和他商量:“借住一晚可以吗,司机过不来。”
“可以。”陆亦温点头,“我给你去拿衣服,不介意穿我的?”
薛城摆手:“去吧,能穿就无所谓。”
他的身上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