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可不必。你大概不知,他曾心甘情愿死在我的手里,死前还要求我将他埋在能日夜看到我的地方。”
白漪漪的笑容登时消失在了脸上:“你还有脸提这些!羽徽若,都是你害了他!你可知这三年来,失了金丹的他在荒墟中是怎么活下来的?”
“那是他自食恶果。”
“你胡说!祝炎都告诉我了,他努力地往上爬,不择手段谋得权势,都是为了得到你!可你呢,却在他的洞房花烛夜,设计害了他。”白漪漪咬着一口贝齿,“你怎么可以如此践踏他的真心。”
“如果他不对羽族动不该有的念头,我会一辈子守着他,做他的妻子。”
白漪漪露出古怪的笑:“他是有吞并三界的野心,但对你和羽族,始终存了一丝仁慈,周旋在他的祖父和祝炎之间,日夜都在想着怎么成为幽都真正的主人,不伤你和羽族一分一毫。是你不问青红皂白,伤了他的心,说白了,羽徽若,从头到尾,你都未真正相信过他一回。”
“你在说谎。”羽徽若攥紧了袖口,抿着唇,重复道,“你在说谎。”
“我有没有说谎,你只需细想一下,他真的对羽族心怀不轨,怎么会一而再再而三的为你去死。羽徽若,他为你死了三回,整整三回!你是没有辜负羽族,没有辜负你的臣民,你唯独辜负了他一人。”
“这些你都是怎么知道的?”羽徽若敛住心绪。
“你们之间那些事,祝炎比谁都清楚,你以为你们新婚之夜,祝炎真的只是来蹭一杯酒水?”白漪漪冷笑着,“他是故意让你听到扶光君的那些话,激起你的杀心,如果不这样做,你们二人怎会决裂至此。”
羽徽若突然记起方祈玉被迫坠崖那次,祝炎封闭她的五感,她却将他们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她以为是祝炎疏忽,原来是祝炎故意为之。
他一步步设下陷阱,引诱着羽徽若将鹿鸣珂推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若非如此,那个一心只惦念着羽族帝姬的魔人殿下,怎会心如死灰,断绝情爱,重新图谋他的宏图大业,为魔族开疆拓土。
“羽徽若,你负了他,你还有什么脸跟着他去幽都。”说完这些,白漪漪留下失魂落魄的羽徽若,走出了帝姬的寝殿。
月下,祝炎在等她。青年摇着脑袋,故作恼怒:“丫头,我的老底都被你给掀光了。”
“祝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