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娘,我绝不阻拦。”
青青真是被气坏了。
司徒曜既然这般嫌弃娘,急于同娘撇清干系,为何当年还要做出那样令人不齿的事情?
亏得娘同他还有青梅竹马之谊,他竟是一点情面都不留。
无非还是怕了,怂了。
谁让那阮氏有一个位高权重的大将军爹呢,而自己的外祖父却是犯官,是罪臣。
所以男人的甜言蜜语是最不能相信的。
娘这辈子就吃亏在心太软又痴情,总被这些臭男人牵着鼻子走。
她绝对不要走娘的老路,永远也不会相信任何一个男人,包括亲生父亲!
她抹了抹其实并不存在的眼泪:“父亲不让我认祖归宗也就罢了,毕竟谁也得罪不起夫人。
可父亲忘了,我的名字是吕青青,同司徒家没有任何关系。
你要是嫌弃我是个拖累,那从今往后我就同您断绝一切来往,绝不给您添半点麻烦。
但枣花胡同我是一定会住进去的,我舍不得娘。”
司徒曜的确是个聪明绝顶的人,但他有一个最大的毛病就是心软外加行事不够果决。
他从不忍心伤害身边的任何一个人,殊不知这般犹豫不决摇摆不定,其实才是最伤人的。
他被青青这一番决绝的话弄得尴尬不已。
越听越觉得自己就是个混账。
对不起妻子儿女,对不起吕氏,对不起父母,甚至对不起世上所有的人。
他紧了紧掩藏在宽大袖子下的左手,好半天才道:“为父不是嫌弃你,是怕耽误了你娘。”
从前已经误了一次,绝不能再继续误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