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散一下注意力——然而这时他才发现他的手机无聊至极,各种软件点开又关掉。来来回回几次,不仅注意力没分散成功,反而心更烦躁了。
他倏地从床上坐起来,不信邪似的恶狠狠地用力按小腹,好像能通过这种方法把淤积的姨妈血全部排出来一样。谁知姨妈并没有遂他的意,疼痛感成倍反弹了回来。他很不耐烦地揉了揉自己躺乱的头发,四下望望,宿舍里其他人仿佛有屏蔽噪音的特异功能似的,睡得很死。
怕吵醒舍友,齐致蹑手蹑脚地爬下床,从柜子里翻出止痛药,直接把两片药丢进嘴里嚼,苦味不断蔓延,犹如一根不断生长的枝条,一直向上延伸,戳得他脑壳发疼。
他踱步至阳台,深夜的风有点冷,吹得他手臂发凉。白天拥挤的车流已经悉数分散,偶尔才有一辆车驰在这条略显孤寂的路上,小小一道车影惊动了整条道路的灯光。
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睡又睡不着,手机也不好玩,身下姨妈还在奔腾咆哮,情况可谓很糟糕。但是出来阳台吹冷风好像又是一件特别傻逼的事情,在这种时候,他忽然就觉得自己很需要一个魏昀在自己耳边讲点废话。
要不进去拿本数学题出来刷算了,齐致想。
“班长,你怎么还没睡。”阳台门突然被人推开,刚刚还在脑海里出现的人骤然出现在身后,齐致差点以为是什么灵异事件。
“睡不着。”
这对话有些似曾相识,似乎某天夜晚他们也进行过差不多的对话,唯一不太一样的是齐致的心境——现在不管是赏月还是谈人生,他都有几分闲情逸致陪聊,只要能分散他注意力就好。
“回床上躺着啊,”魏昀,一个可以凭实力拿下“诺贝尔直男奖”的男人,完全没有从这微妙的三个字中感受到班长的孤独与苦痛,一本正经地说,“闭上眼睛,躺着躺着就睡着了。”
“……”
“我去上个厕所啊。”魏昀一边走还一边给他比了个“加油”的手势。
“……”
齐致又在外头呆了一会儿,被风吹得脸都有些发麻了才爬回床上。此时止痛药差不多起效了,他闭上眼睛,迷迷糊糊地摸着一个入睡的边,再过几秒就可以完全堕入梦乡了——
“sin!cos!”王永乾那绵延不绝的呼噜声突然销声匿迹,一句音量巨大的梦话划破了齐致的困顿。
“……操。”如果人可以意念杀人,王永乾已经被齐致千刀万剐了。
“你们知道昨天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