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不斜视,大念阿弥陀佛,过程虽然很折磨人,但覃珏宇总有一天会对自己失去兴趣的,到那个时候,她就解脱了。可是,真的是解脱吗?到那个时候,她会不会又觉得很失落?
人,从本性上讲都有些犯贱。欲望来临的时候要装君子,装淑女,什么坐怀不乱都是瞎扯谈,可如果这种追逐和吸引消失的时候,光是设想都足以让人两脚一空,无处安身。
覃珏宇不知道此刻的池乔内心的挣扎。他觉得自己就是一个在沙漠里跋涉的苦逼旅人,绿洲就是池乔,时而像是海市蜃楼遥不可及,时而又近在眼前,好像他跑几步就能达到目的地。这种时远时近的煎熬,有时候会让他恶从胆边生的想强攻上垒,有时候又让他觉得就这样静静地不远不近地守着也是好的,至少她就在那里,虽然不是他的,但也不是别人的,或许早晚有一天还是他的。
“今天晚上八点在香格里拉有个酒会,你跟我一起去。”覃珏宇递给池乔一张请柬。
池乔向来排斥这些应酬,但看了看请柬上的主办方和主题,又无话可说,职责范围内的事情她没有理由推脱。在以前那是有托尼,可现在她一个人单枪匹马,连撒娇任性都找不到对象。
当天晚上,池乔挽着覃珏宇的胳膊迈进了香格里拉酒店。
“你今晚很漂亮。”覃珏宇在她耳边说。
“难道平时就不漂亮了吗?”池乔皮笑肉不笑。
覃珏宇笑了笑没搭腔,他身边的这个女人像一个万花筒一样多变,有的时候像个小姑娘,狡黠剔透,有的时候像个光芒万丈的公主,骄傲自信,有的时候像个说一不二的女王,杀伐决断,更多的时候还是像个最纯粹的女人,牙尖刻薄,得理不饶人,但偏偏又是刀子嘴豆腐心,逞强的时候最可爱。池乔哪里知道覃珏宇像庖丁解牛一样把她肢解得支离破碎,她此刻正戴着笑语嫣然的面具扮演着房地产新贵覃少的女伴。
“珏宇,你来了?”覃婉宁也这在,旁边还有一小姑娘。两个人聊得眉开眼笑,连跟自己儿子打招呼的时候那股笑意都还挂在脸上。
“来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黄曼,是你黄叔叔的女儿,刚从英国回来,剑桥大学圣三一学院的高材生,比你小子强多了。小曼,这是珏宇,虚长你两岁,你叫他哥哥就行。”
黄曼的眼睛一亮,冲着覃珏宇就甜甜地叫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