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女人。他要让羽徽若看到,他不是她说的那般,是个没有感情的怪物,他有血有肉,跟旁人无异。
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对白漪漪从未生过一丝男人应有的欲念,他真的如她所说,是个怪物。
而此刻,他对羽徽若生出了欲。
这种欲,就是世俗意义上的那种来势汹汹、无可阻挡的,男人对女人本能的渴求。
鹿鸣珂撑在床侧的手掌握成拳头,掌心里渗出薄薄的汗液。某处像是要爆炸了的疼,无法控制的欲,汇聚成汹涌的洪流,亟待一个宣泄口。
他的目光停在羽徽若玲珑的腰线上,眼神不知不觉变得凶狠起来。
羽徽若脱了鹿鸣珂左脚的靴子,随手扔到身后,等了半天,他迟迟没有抬起右腿,没好气地提醒一句:“右脚。”
她都纡尊降贵为他脱鞋了,他还拿捏起架子来。羽徽若努力平复着情绪,告诫自己,时机未到,不要轻举妄动。
依旧没等到鹿鸣珂的回应。
羽徽若抬起头来,对上鹿鸣珂乖戾的双眼,忽而腰身一紧,身子腾空而起,一阵天旋地转,自己已被摔到那张六尺阔的梨花木大床上。
身下的被褥铺了好几层,柔软得像是云团,她大半个身体陷入其中,几乎呼吸不过来,而那罪魁祸首鹿鸣珂居高临下,双手撑在她的肩侧,将她困在怀中。
“你……”羽徽若一个音节出口,吓得赶紧闭上双唇。
少年双目猩红,眸光深邃,叫人想起暗黑深渊里弥漫的血雾。
他垂着脑袋,一寸寸靠近羽徽若,鼻尖微微翕动着,像是凶猛的野兽在追踪猎物的踪迹。呼吸间,灼息已乱,垂下的额发被汗液濡湿,贴在额角,有种莫名的妖冶。
那种灼热得像是掺杂了火星子的呼吸,直喷在羽徽若的面颊上,带着少年身上独有的气息,昭示着雄性的侵略意志。
羽徽若后颈汗毛倒竖,警惕道:“你干什么?”
鹿鸣珂深呼吸一口气,沉溺地捕捉着羽徽若身上的气味,他整个人滚烫得像是刚从沸水里捞出来的,每个毛孔都冒着热气。
羽徽若忍着心头的不适,抬起手,抵住他的肩膀,一字一句,用陈述地语气道:“鹿鸣珂,你想要我。”
帝姬到了年纪就有嬷嬷教导男女之事,岂会看不出来,少年此刻的举动是雄性在求偶。
虽然鹿鸣珂的行为无礼了些,冒犯了些,放在羽族,会被雌性羽人拧掉翅膀上的毛,不妨碍羽徽若看出来,他对她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