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可千万别这么做!”青芫连忙阻止,一边暗自苦笑,心说换作几年前,邵州刺史可不是什么好差事,这桩恩惠”不提也罢,提了反而糟糕。
娘子是来与郎君和解的,不是来与郎君吵架的,何必说这些伤感情的话,夫妻哪里有隔夜仇,翻页也就翻过去了,郎君是男人,男人总归气性大些……”
主仆二人说话之间,刺史府就到了。
徐厚跳下马车,朗朗招呼一声,刺史府中门缓缓打开,府中管家带着几名仆从自里头迎出来。
崔氏扶着青芫的手下了马车,脸色很不好看,也不知是累的,还是气的。
徐厚暗暗打量这位几年不见的主母,难免要将顾香生拿出来作一番比较。
一个太能gān,一个太能闹。
徐厚觉得自家郎君真不是一般的命途多舛,明明生得比一般人好,身份地位也都有了,偏偏在女人缘上太倒霉,哪怕是长相一般点,性子温柔娴淑的也好啊!连他都有东巷的豆腐西施喜欢,堂堂刺史却居然连个稍微正常一点的女人都没摊上,不是倒霉又是什么呢?
话说回来,如果非要论个高下的话,他倒还是宁愿选焦娘子,起码人家讲道理,不会对他摆脸色,更不会借故发脾气,除了箭法很jīng湛,武力值比郎君高,又比郎君能gān,还经常抛头露面之外,其实也没什么缺点了。
不过他想再多也没用,看着崔氏的脸色,徐厚不禁为自家郎君未来的日子默默点了根蜡。
后院主房都已经打扫好了,请娘子随我来,郎君先前吩咐过了,娘子且稍事歇息,晚上他有些事情要处理,等明日再与娘子相见。”徐厚道。
崔氏并没有当真就乖乖被牵着鼻子走,而是问:你们郎君现在在作甚?”
徐厚忙道:郎君正在会客……”
崔氏:会的什么客?”
徐厚:这……”
崔氏:怎么,难道会客是假,不想见我才是真的?”
徐厚:不不,娘子误会了,郎君当真是在会客。”
崔氏盯住他:也就是说他现在在这府里?”
在这种咄咄bī人的质问下,徐厚艰难地吐出一个字:&helli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