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清他面上表情,只有面前‘啪嗒’掉落几滴水珠,或许是汗、或许是其他什么。
他咬字清晰,不拖延,尽量节省时间,
“下半年,换了教练与队伍方阵,我就没有再踏上过球场一步、因为没有‘位置’。”
“也再也扣不下任何一球,因为不会有人愿意为我传球。”
呼吸声渐沉、不是他的,是周遭的。
白木优生静静盯着面前那块地板,水渍落下不少、凝成一滩汇聚在一起的痕迹。
“或许是因为做了两年的接球陪练和打杂很好用的缘故,在升学时、有被找过说要升到京都地区的玉犬本部,继续做陪练。”
“但我离开了。”
“作为逃兵。”
清醒又清晰,诉说着、拆分着自己,以第三视角看着那两年内灰暗不堪、没有活力、近乎行尸走肉的自己。
剩下的话似乎也不必多说,只寥寥归结于一句。
“但我并不后悔。”
“我至今依旧觉得,”
“能来到稻荷崎,是我做过、最明智的选择。”
拉下盖在头顶的速干毛巾,垂着眼的灰发少年平静抬起头,略暗的绿色眼瞳如静寂的绿松石,
“就是这样。”
“……”
抬起头的那一刻、对视上的并不只有一只眼睛,数十只、齐刷刷地看过来,甚至还有周身飘起黑气、面色阴晴不定,乍一看很像黑脸的。
白木优生缓缓眨了下眼。
说出这些话的目的并没有其他,只不是逼着自己直面过去。
恨不是无缘无故,要为它找到根源。
说给稻荷崎的部员听,出自于信任、加之这一场对战过后还有无数路要走。
在那之前、先让他把自己完完全全解救。
攥紧拳头和磨牙的声音,窸窸窣窣的。
很快、站在他面前的人硬挤出来笑,虽然看上去……有那么点狰狞恐怖。
“——也就是说,那样的蠢蛋放着自家一大杀器不用,尽让你去接球陪练打扫卫生??”
“嗯。”
“压着人不让上场、不给投球当空气,甚至还有脸pua?”
“……嗯。”
宫治想起什么,抓了抓头,“那我多猜一点,这些人……是不是放学后还会和你要钱?‘什么零花钱拿来借用一下’结果却了无音讯了?”
“……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