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在跟着施工队给一户人家拆建旧房,林珍荣在忙着收窖地里的萝卜白菜,元鹤儒要盯着药馆。元京墨小学都没让家里送过几次,何况已经这么大了。
元京墨坚持说没事不让接送元长江就松了口,不过饭后说自己吃撑了出去逛逛,三逛两逛逛到张成家里,见他家锁着门黑着灯又去了他奶奶家,发现也没人,估摸着是回去县里了,这才放下心又逛回了家。
第二天一早照旧是元长江吃好饭出门时叫元京墨起床,叫完又嘱咐最近放学别拖,随大流一起走,元京墨打着呵欠坐起来,闭着眼答应。
要做的卷子和要背的东西越来越多,饶是元京墨不愁学习也天天在桌前坐到很晚,天一冷更觉得觉不够睡,这会儿裹着暖乎乎的被子根本不想动,坐着又眯了十分钟的盹。
“哎呀!”林珍荣经过门口看他还在床上连忙催,“怎么还在床上呢,一会儿吃饭又得着急,快起快起!”
元京墨闭着眼睛刷完牙,少兑了点热水洗完脸终于清醒了,专门拿了个拨筋棒放在裤子口袋。
虽然觉得没事了可还是要以防万一,元京墨昨晚睡前想了想觉得用银针不太保险,一下扎不准穴位达不到效果。
拨筋棒不伤人,攥紧往麻筋上一磕保准对方姓什么都忘了。
临出门又想起什么跑回房间,林珍荣看着时间替他着急:“忘拿什么了?”
元京墨很快出来了,边把书包重新背上边说:“没事,妈我上学去了。”
“慢点儿!”
“哦!”
到校门口时元京墨有意看了一圈,只有零零散散走读到校的人。下午放学也没在教室多待,随着人流往外走,出来校门又看了一圈,还是没有什么特别的就放了心。
走了一段才觉出不对来。
有人跟着他。
周围脚步声杂元京墨没注意,发现的时候那人已经挨在他身后了。不等元京墨反应那人就哥俩好似的勾住他脖子低声让他往另一边拐弯,元京墨一偏头才知道自己为什么没发现。
昨天三个人里的黄毛今天戴了个不起眼的毛线帽,身上还穿着不知道从哪儿弄来的校服。
“我兄弟妹妹还在医院躺着,你说不是你弄的可到底是你动手给治了,没治好也不敢说跟你没关系,”黄毛箍着元京墨往人少的路走,另一只手摆弄着钥匙上挂着的折叠小刀在他眼皮底下亮了亮,“大的责任你担不起,营养费总得给点吧?”
挨得这么近口袋里的拨筋棒施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