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浪推着小船前行, 鹿鸣珂收起药瓶,拿起船桨。衣袖被人扯了扯,他回头望向羽徽若, 羽徽若问:“你带我去哪里?”
鹿鸣珂托住她的手,在她掌心写了三个字:云啸风。
“你知道他在哪里?”
鹿鸣珂背对着她, 没回话。
“我问你话呢。”羽徽若娇蛮地一脚踢向他。
鹿鸣珂抬手, 精准钳住她的脚踝:“你能听见了?”
羽徽若微愣,回道:“刚好的,有意见吗?”
“真的?”鹿鸣珂满眼审视。
“难道非要我当一个聋子你才痛快。”羽徽若气呼呼, 故意用很大的声音说,“我还听不大明朗, 你说话声音太小,风声又很大,不知道你说了什么。”
她欲盖弥彰的样子,都被鹿鸣珂收进了眼底。
鹿鸣珂什么都没戳破。
小船靠岸,鹿鸣珂率先跳下船, 朝羽徽若伸出自己的手。
看他气定神闲的模样,是早已知道云啸风的下落,只怕那日他前脚救下她, 后脚就将陆飞嫣的勾当掀了个底朝天。
*
回春医馆。
“到底什么时候才会有结果?”陆飞嫣双目圆瞪, 一掌拍在桌子上,震得杯杯盏盏噼里啪啦作响。
跪在她身前的医者迟迟不敢回话。
“说!”
“回郡主的话, 云将军他意志坚定, 我们、我们也没法保证。”医者冷汗涔涔地开口, “要是帝姬能前来, 恐他就心甘情愿了。”
“废话!”陆飞嫣美艳的脸庞扭曲了下,“如若要他心甘情愿, 我就不会出此下策,限你们三日,务必让他醒来,只听我的话。”
云啸风是摄政王的义子,要想拿下羽皇的位置,光杀了羽徽若不够,还要这位辅佐两代帝姬的摄政王首肯。
人老了,少了年轻时的杀伐决断,就会有软肋,云啸风便是他的软肋。
再者,云啸风强健的体魄,敏捷的身手,要是能为她所用,将是她的一大助力。
可惜这个人认死理,只肯效忠羽徽若一人,要不然陆飞嫣也不会翻脸,把他制成药人。
医者们彼此张望一眼,俱是没人敢打包票。云啸风这人是上过战场的,九死一生,什么都经历过,他心中唯有一个信念,为帝姬生,为帝姬死,这世上只有帝姬能动摇他的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