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十美。过去的他,为了能平衡这一点,会有意让一些战事留有瑕疵,让朝臣去诟病,让人说他“虽是将才,但德行欠缺”。如此才让一个少年得到皇室最初的信任,得到壮大的机会。如果他是一个完美的将才,皇帝一开始就忌惮,根本不会让他掌握大权。可惜最后兵权过于集中,不是他想散,就能散的了。
曾经的结局,也让他时刻警醒自己:要有输处、有缺憾,要不完美。
回到澳门后,沈策把沈正送回沈家,对父亲说,昭昭临时有事,先飞了内地,他实验室也有事要走,会尽量赶在初五回来,实在不行,就推后过继。
他临走前,独自进了藏品楼。
在展厅的玻璃柜前,看着那一对刀剑。
当玻璃柜被打开,他的手触上刀柄的一刹,刀锋拔鞘的尖啸声,贯穿他的记忆。那把刀似在颤抖,直到他握住刀柄。
血流到手背的温热,还有刀刺入骨肉的手感,在他身体里复苏着。
沈策打开准备好的布,裹住刀,重新锁上了玻璃柜。
回到公寓,两个护士在走廊里轻声闲聊。
他从玄关到走廊,护士的低语停下,告诉他,医生来了:“情况不太好,医生说是无法检测出来的病毒感染。”无法检测,不知病因,和过去的沈策一模一样。
他进到卧室,这里是他养病多年的房间,仪器齐备。
昭昭苍白着脸,双眸闭合,躺在床上,睡得极痛苦。他和医生短暂交流后,医生离开房间,他把被布包裹的刀,放在了昭昭枕边。
布散开,鎏金虎头朝着她。
当初在普陀,也是这把刀守住了他的命。
本来老僧的住处不能有这种见血光的杀器,但沈策父亲拿出它,老僧连叹数句,白虎属金,这虎头鎏金的巧妙。不等沈翰中开口,老僧已猜出刀属于一位名将。
“白虎是义兽,留下来吧。”老僧让这刀守住了幼年的沈策。
而今天,他让刀守着她。
接下来的时间,除了吃饭,他都在屋里陪着她。
第三天,沈策靠在床边,手搭在她的头顶,绕着她的几根头发,闭眼休息。突然,手指下的发牵动了。
“昭昭?”他俯身。
她微蹙眉,将头偏了偏,似乎是头发被压到的不悦。
“还想睡?”
她轻“嗯”了声,再一次将头挪动,终于带着不满的情绪,微张唇,想抗议什么。没力气,强撑着从平躺到面朝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