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若有若无地碰着那耳垂,转过来。
任燚紧张到掌心都在冒汗。
我说,转、过、来。宫应弦命令道。
任燚闭了闭眼睛,认命地缓缓转过身,侧身的时候,他已经竭力往后缩,却还是不可避免地碰到了宫应弦的身体。
任燚强迫自己镇定下来,鼓起勇气直视宫应弦的双眼,那眸中的深意令他根本读不懂。
是什么样的幻想?宫应弦继续问道。
任燚感觉自己的脑袋都要爆炸了,他咬牙道:不记得了!
跟你和祁骁做的一样吗?
不知道,不记得任燚感到有口难辩。
你幻想过我亲你吗,抱你吗,和你
够了!任燚伸手想要推开宫应弦。
宫应弦一把擒住他的手腕,钉在了门上,一双眼睛死死地盯进任燚的瞳眸深处,锋锐如兽,他冷道:你不是说对我没有任何想法吗,你还要说多少谎话?
任燚低吼道,你想证明什么啊宫应弦?证明我就是对你有龌龊想法的恶心的我已经说过了,那些不过是本能,本能!你也是男人,你他妈早上起来有反应的时候是对空气有想法吗?我告诉你,我不喜欢你,我喜欢的一直是祁骁那种型的,你不用担心我对你有非分之想,更不用担心我会骚扰你,你不觉得自己太、太自作多情了吗!
任燚一口气吼完,整个心室都在发颤,他浑身冰冷,仿佛血液都在瞬间被抽空了。即便是这样将了宫应弦一军,心中也没有任何得胜的喜悦,他只觉得自己又可悲又可笑,他甚至不明白这样强行狡辩,是为了那早已不可能维系的友情,还是在宫应弦面前所剩无多的尊严。
究竟是图什么呢?他还抱有什么希望呢?如果他最后的底线只是宫应弦不要讨厌他,那么这番话说完,这道底线恐怕也被击溃了。
宫应弦的面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沉了下去,目光愈发冰冷,神情更是狠戾不已,他轻声道:好,很好,是我自作多情。他咬牙切齿地说出自作多情四个字,只觉一字一把刀,捅进他心里。
任燚倒吸一口气,懊悔不已:我、我不是那个意思,我
我只是要确认一下,确认你对我没有不该有的念头。宫应弦满目寒芒,毕竟,你曾经也嘴上说着跟我是朋友,背地里却瞒了我那么多。
任燚握紧了拳头,哑声道:那现在你可以放心了吗。
放心了。宫应弦不怒反笑,那笑容令任燚汗毛倒竖。
可以放开我了吧。任燚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