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因为,这里到处都是任燚的气息。
住过几年,我爸生病后就搬回老房子了,那里不是离中队近嘛。任燚道,盛伯把该准备的都给你准备好了,床单被褥都是从你家拿过来的,哦,还有你的心肝宝贝枕头。
宫应弦的表情顿时有些不自然,他脱下外套挂在衣架上,借机转过身去:那个枕头就是很舒服,有什么奇怪的。
是吗,到底什么厉害的枕头,让我枕一枕?任燚随口道。
宫应弦怔了一下:你想要我的枕头?
任燚正脱下外套,换上围裙,他咧嘴一笑:你就剩下不到三十个了,还要用后半辈子呢,我可不敢要。
宫应弦似乎松了口气,他原本是绝不可能把自己的枕头给任何人的,但如果任燚想要,他也许
你坐着看会儿电视?我去把饭做了。你饿了吧?咱们从下午到现在可什么都没吃呢。
太晚了,吃我车上的盒饭吧。
那怎么行,来我家做客,怎么能用盒饭招待你。没事儿,食材我都准备得差不多了,给我一个小时,好吧?
任燚在厨房忙活的时候,宫应弦就一动不动地坐在沙发上,脑子里纷乱不堪,思绪似乎还被兜帽男的话束缚着,无法解脱,他狠狠拍了拍脑袋,意识到自己今天情绪起落太大,非常不适合思考,他现在需要的是补充能量的食物,和一个好觉。
厨房里传来炒菜的声音,阵阵香味儿也从门缝里飘散出来。
宫应弦一向不接触烟火气,他对这些东西的记忆太痛苦,这一生都在竭力回避,但经过一次又一次非自愿的脱敏治疗,他的耐受性确实有所提高,比以前好多了。
此时此刻,他竟然想看看任燚在厨房里做什么,这种欲望甚至盖过了他对烟火的厌恶。
他犹豫了半天,起身往厨房走去。
推开厨房门,一股热气扩散开来,宫应弦看着煤气灶上旺盛的火苗,和炒锅升腾起来的烟,身体僵了僵。
任燚惊讶道:怎么了?
看看。宫应弦面无表情地说。
你应该不想看这个吧。任燚关心地说。
我还不至于怕这点炉灶火。宫应弦看着任燚系着围裙的居家模样,心里莫名地涌起一阵暖意,你在做什么?
这个是牛肉炖土豆。任燚指了指一旁的炖锅,这个是冬瓜汤。
宫应弦皱了皱眉。
放心吧,我也准备了几个冷菜,免得你不吃。任燚笑道:你要真想看,先把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