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欠不欠赵驰意人情?”
“不欠,算下来,他欠我。”
“嗯。”
蒋城聿说,“欠的话,我还。”
汽车停在公寓楼下时,又到了分别时刻。
蒋城聿从后座拿过她的风衣给她,那束花也给她。
他看着她,最终只说了两个字,“晚安。”
沈棠挥挥手,转身走向公寓楼。
她习惯性手插进风衣口袋,摸到了一枚冰凉的戒指。
不知道什么时候,他把戒指放进了她口袋。
她忙转头,他的越野车早已汇入车流。
--
隔周周六下午,沈棠正在看计划书,一个陌生号码打进来。
起初以为是蒋城聿换了手机号打给她,接听后是一道熟悉的女音。
“沈小姐,好久不见。”
“陆总记性真差,情人节前两天刚见过。”
“你瞧我这记性。”
陆知非就在对面,望着高耸入云的公寓,“沈小姐,下来喝杯咖啡?”
“稍等。”
来者不善,沈棠合上计划书。
桌角躺着那枚钻戒,这间公寓里唯一有烟火气息的一个小物件。
沈棠换了衣服下楼,保镖随行。
陆知非穿了件黑色衬衫,新年春款。
她给沈棠点了咖啡,做了个请坐的手势。
“我刚从伦敦过来。”
她笑笑,“是不是准备对付我的公司?”
沈棠靠在椅背里,“明知故问。”
陆知非从包里拿出一叠复印件,“你没机会了。我现在的大股东之一是宁寅其,合同已经走完流程,跟他签的可是对赌协议,他一旦毁约,他自己创业的那家公司就彻底赔进去,那可是他这么多年的心血。”
沈棠的眼神透着杀气,宁寅其并不知道她跟陆知非的恩怨,他投资时被蒙在鼓里,“你跟肖董合起伙来坑他?”
“坑这个字不能随便用,这是欲加之罪。”
陆知非翻开到关键条款,竖起来给沈棠看,“仔细看好了。”
她指着第五条,“这是宁寅其心甘情愿签的。我和肖董都是为了你好,别再执迷不悟,别逮谁咬谁,好好过你的日子。”
她又翻到最后一页,“这是宁寅其的签字,认得吧?忘了也没关系,你可以查查我公司现在的股权结构情况,宁寅其公司的大名在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