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事忽然跳进了冬旭脑中，她迟疑了会儿才看向电梯，对他轻声：“高中你借我了两万，我忘了还你…”

他淡淡地：“不用，送你了。”

两人之间瞬间静沉下来，静得人不敢用力呼吸。

冬旭沉默了，开始专心于电梯的数字滚动。

直到他突然发声：“手表好像掉你家了。”

她只听清一半，转头：“什幺？”

“那晚忘了拿走。”他没有看她。

只看向正前方：“找到了能扔掉吗？我不想他误会什幺。”

她瞬间喉咙哽住，好一阵儿后，才发出声：“嗯。”

程锦：“麻烦了。”

冬旭：“没”

他也在与她拉开距离，他在放手，两人将渐变为陌生人。这是理所应当的，这是符合走向的。她应该舒心啊，她感受着心腔若有若无的异样。

可并没有。

程锦看向她散乱的头发，面色平静。慢慢地，他撇下眼睫，再看到她手腕上些浅些深的指痕。

他很轻很轻地呼吸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