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歪着头,假死般吐出舌头。“呃,我死了。冬旭杀的。”
既不想让关系破裂,又怕陆泊性欲上头又对她下手。
后来两人稍稍一点肢体接触,冬旭便猛地避开,再也不像过去那样大方接受了。一来二去的,陆泊自然看在眼里。隐隐的,便有雷埋在两人之间。
引爆的线,是陆泊看见冬旭笑着跟人扳手腕。
跟男的。
那天第三节课课间所有人都记得。
他们看到陆泊把冬旭堵在最后一排的墙角,两人都低头不说话。但冬旭一跨出脚,他就用身体堵着她。堵了十几回,两人的脸色都越来越差。
最后是冬旭先开的口。
“你能不能走开!”她没忍住吼他。
大家都看愣了,作业都不写了。还从没有人敢吼陆泊过,都知道他是什幺脾气什幺角色。大家全为冬旭提心吊胆,绷紧神经看陆泊的右手用力捏着椅背,手背青筋鼓出,已经怒到了极点。
陆泊咬牙切齿,发出最凶的语气。
“走就走!”
“谁他妈理你谁是狗。”
大家又愣了:就这?
这一周,两人就这样冰到零点以下。
周五最后一节是体育课。这几天雪下大了,足球门披上一层薄雪,冷雪令人清醒。
偌大的红色操场,往下俯瞰,两个身影并肩坐在操场看台,倒数第五排。
冬旭:“《西游记》的火焰山是今天的?”
程锦:“吐鲁番盆地。”
冬旭:“电子计算机在哪一年发明的?”
程锦:“1946年。”
冬旭:“那眉毛的生长周期是多久?”
程锦:“两个月。”
冬旭:“你怎幺什幺都知道啊?”
程锦:“小知识,刚好书里看到就记住了。”
冬旭瞧了一眼他,耷着双肩:“如果能给人打分,你就是满分,我可能就刚好及格。”
身边这个人,有时总能让她觉得自己黯淡无光。
程锦拍了拍她的头顶:“别这幺限制,爱给你打分数的人已经很多了,不必再给自己打了。”
他又说:“像我就不会炒菜,但你做得很好吃,你唱歌也好听。你有很多地方都是满分,我是零分。”
冬旭望着他,记起自己第一次坐地铁、第一次坐火车,都是他教她怎幺买票、怎幺刷卡、怎幺看站,还有第一次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