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泪都快落下来了，道：“多谢我的儿，大夫说了征儿的病用百年人参吊着最好，可惜府里就两支这么些年早用完了，多亏你想着我们。”

戚清棠温声：“母亲，咱们都是一家人，不必这么客气。”

钱氏点头，拉着她的手好一阵儿亲热，似是憋了许久，最后还是没忍住道：“看柳氏那个猖狂样子，好像整个顾府已经是她的了似的。幸好你回来便给了她一个下马威，否则她岂非要上天？”

这一个月她可是被柳氏气得够呛。

戚清棠抬眸：“母亲可还想管家？”

钱氏没反应过来，一时没接话。

戚清棠淡淡道：“若是喜欢，我让母亲再管便是。”

她这话说得轻飘飘的，十分笃定，仿佛让柳氏交出管家权是一件极为寻常的事。

而且神态俨然跟顾辞琛有几分相似。

钱氏一向没什么心机，不觉喜道：“我也并非争权之人，只是柳氏欺人太甚，我实在看不过去。”

戚清棠拨了拨手里的茶碗，慢条斯理道：“母亲放心，我明日便断了接济顾府的银子。”

钱氏合掌激动道：“对啊，我怎么把这事给忘了。”

这么多年，戚清棠嫁妆丰厚，手底下铺子每月的进项贴补永顺伯府已成了惯例，自然到大家几乎都要把这件事给忘了。

柳氏管家，凭什么用自己儿媳的银子？

钱氏腰杆瞬间硬了起来。

*

柳氏坐在房间里，气得摔了好几个茶碗。

戚清棠一个后辈，竟敢当众给她没脸，她是长辈，调侃她几句有什么要紧？

那顾辞琛也是被美色迷住昏头了，竟还替她撑腰。

这时她身旁的丫鬟映月过来禀告：“三少夫人去了大夫人的院子，带了六大箱礼物，听说还送了几支百年人参，光这个就得好几百两银子。”

柳氏啐了一口：“她一向会讨好人，有几个臭钱便到处显摆。钱氏如今是她婆婆，倒是得了便宜。”

顾明思垂眼，没说话。

她已经很久没打过什么像样的首饰了。

顾衍则在一旁坐着出神，不知在想什么。

片刻后，柳氏又冷笑一声道：“我倒要看看她会往我这儿送什么，论理都是舅母，她又一向自觉周全，总不会厚此薄彼。”

她这一趟出去可谓元气大伤，原来积攒的本都赔了进去。

虽然拿回了府中管家的大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