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半却被扯了下。
宫侑低头,衣角被伸出的手轻轻捏住,手指曲起,攥着不放。
“……”
“不要。”
宫侑大脑神经跳了下。
话语到嘴边,绕了两圈,卡在那儿不上不下。
静默间,只余呼吸深重。
直觉逼近,宫侑闭了闭眼,缓缓睁开、直接与抬起头的白木优生对上。
灰发青年声音低迷,情绪也低低,唯有抬起的眼瞳清透潮湿,雨洗过般映着人影。
他有些委屈,但还是努力压着情绪,只捏着小小一块衣角,
“阿侑……难道不想再和我亲近吗?”
“……”
“还是说,因为刚刚咬得很痛…所以生气了吗?”
宫侑深呼吸,“不是,别多想,你现在……”
“那就咬回来吧,”仰着脸的人得出结论,自顾自道,“我不怕痛的。”
“不能亲……但是、只是咬咬的话,也不可以吗?”
“真的、真的…不可以吗?”
‘嚓’的一声。
绷紧的弦断裂的声音。
齿尖触及皮肉,狠狠地留下齿痕,情绪掺杂,一道红很快深深浅浅洇出。
地点由客厅换到了卧室,他横跨坐在身下之人腰腹上,细白双腿曲着、被故意摆成这样的姿势。
衬衫领口被撩开到第三枚扣子,大敞开来,深深浅浅的齿痕遍及锁骨肩颈,金发发顶埋在肩颈处,尖锐犬齿嵌着,轻轻向下一压就能留下属于他的痕迹。
白木优生只感觉自己仿佛被只大型野兽衔在口中,叼着含来咬去,痛感迟钝、但并不是毫无感觉,在细密又绵长的钝痛中,竟又微妙升起了种被占据的满足,安全感填满心脏,连带着安定感也遍及。
宽大炽热的掌心握住腰身,另一支手臂横过、堵住后退的去路,向上捏住他的后颈,指尖稍动、就全然将人桎梏。
随着齿尖收回,随后落下的便是潮热湿软的吻。
一点一点触及、碰着故意打下的痕迹。
对白木优生而言,后续的吻比先前的嗫咬更难忍受。
一个接一个的吻仿佛抽去了他全身力气,腰身发酸,控制不住向下滑,却被梏着不能动,眼睫潮湿,脸侧稍长灰发贴着脸颊,他出了不少汗,薄薄一层热汗浮在脊背,被黏在身上的衬衫吸饱、紧贴腰身。
他身上就剩下了最后这件衬衫,薄又透,稍一出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