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镜子中的自己。
当然、还有站在他身后,从他的角度来看,距离近到几乎完满相贴的金发前辈。
身影将将重合,稍高一点的错眼看去完全就是将身前之人拢入怀中。
……有点不对劲。
——哪里不对劲?
此刻、白木优生说不出个所以然,气氛、场合、情绪、乃至现在在做的事,好像都在不可逆朝着难以形容的方向大步狂奔。
“啧。”
身后传来点咂舌的声音,似乎是耐心告罄的前兆。
心脏被这一声勾着,略显快速地抽动了下,不适感与仓促盈满。
“前、侑前辈……”
小声出声,白木优生努力想唤回身后之人的注意力。
譬如、此刻无论怎么看,他们在做的事似乎都有些奇怪。
譬如、他并不是什么伤残人士,只是脱衣服什么的他完全可以自己去做,并不需要……
“——都说了,我来脱啊。”
飘忽的、捉摸不定的,带着点随意又懒散的嗓音传至耳畔,距离太近、没加克制,以至于竟如贴着耳畔说话般。
白木优生再次感受到那股情绪冲击的茫然了。
二传的手指纤长,是重视与保护的结果,本该用在对排球的完美掌控上,此刻却莫名落在了自己的身上。
白木优生百思不得其解。
但他也只能这样不解,因为去做更多的权利已经被一句命令剥夺,立在那儿、迷茫又呆呆的。
他自己是这么觉得的,但落在有心人眼中,就是乖顺又听话。
墨蓝间灰的衬衫胸腹处被可乐淋了个透,此刻甚至有点黏在身上,还好内里穿了打底,不至于直接透肉,宫侑眼尾一瞥。
他的确是如他的话语所说,在给面前的笨蛋脱衣服。
衬衫设计是扣子,后背是缝线丝带,在尾缀上打了长长的蝴蝶结。
之前一直并肩走时没注意,现在转过身来背对着他倒是看清了。
看清了但想什么就不知道,手指微动,灵活地帮着人拧开扣子,但扣子数量不少,拧到最后拧得有些烦躁,他不自觉咂了下舌。
面前一直安安静静待着的人突然就那么颤了下,似是被惊吓到,又或是什么其他的,总是隔着两层薄薄布料触及到的身体是颤了下的,明显且难以忽略。
——这是?
宫侑慢慢挑了下眉。
手上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