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了舞弊事件呢?”
“到时候闹开来,是责问受贿的人,是责问经手的人,还是责问,你这个源头呢?”
只要陆湛回了京城,只要这件事是他促成的,不管是有意无意,这个锅最后都会盖在他的头上,没有任何意外。
陆湛微微睁大眼,他是真的没有想到这么远,俞墨虽有意引导,但没有拔苗助长吗,他这个年纪,正是赤子之心最热忱的时候,只是隐晦讲过一些。
陆湛神情微颤,随后垂眸不言。
顾怀陵也不再言,体贴的给他适应的时间。
*
约莫过了一盏茶的时间,顾怀陵想他应该也恢复的差不多了,抬眼正要说话,却见陆湛也恰好双眸发亮的望了过来。
“那要是再增加一项武选呢?”
“不是武举人,就科举之前增加一项身体考核?也不要学生身体多好,至少要和正常人相当。”
“今天芙蓉城忙了一天,衙役们到处找今年参考的学生,就怕有了疫病,幸好都是风寒,我也跟着看了一点,发现最严重的那几个,全是身体孱弱的,而最初闹出风寒来的,也是身子不好的。”
闻言,顾怀陵先没思考他的话,而是问他,“你刚才就一直在想着这个?”
陆湛点头。
顾怀陵笑了,还以为他是害怕是生气所以沉默,结果———
是自己狭隘了。
欣慰地拍了拍他的肩,“你爹若是知道,一定会很高兴的。”
这是真正的赤子之心。
仔细去想他的话,想到一半就无奈的笑了,“这事确实不大,但你这事,新增武考,兵部避不过;新的官职变动,吏部少不了;既有新增职位,办公地点总要有,工部也得掺和进来;要增加新的理法律法,礼部刑部也得来,更别说出银子的户部了。”
“你说你,一件小事,牵扯到了六部,你觉得这事,会容易吗?”
而且现在六部,除了刑部由皇上一人所掌,其他五部有皇子坐镇,也就礼部的五皇子好说话一点。
事确实是很小,也是为民生的好事。
但你要办好它,是真的非常难。
“而且。”顾怀陵再道:“这事确实是为了考生好,但至少这几年没有学生感激你,甚至是一定会怨你。”
“你要知道,越往后考,考生的年纪越大,他们的身体情况如何具体考核?”
“再有,科举是寒门学子的唯一出头路,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