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吃了,没有凉。”
解彼安期待地问:“那就好,师兄做饭好吃吧?”
范无慑顿了顿,头跟着手一起垂了下去,低声道:“好吃。”
解彼安朗声一笑:“你喜欢吃什么,忌口什么,回头都……”
“你对谁都这么好吗?”垂下的浓长羽睫挡住了阴鸷的目光。
明知这个人跟前世一样,温柔背后包藏祸心,纯良之下毒如蛇蝎,他竟还是……
他也无数次地想,究竟此人是本性如此,还是被利欲熏心,若没有发生那一切,他的大哥是不是永远都这个样子,哪怕是装一辈子。
解彼安失笑:“怎么会呢,你是我师弟嘛。”
范无慑拿起竹篮:“走吧。”
看着范无慑又冷下来的脸,解彼安摇头淡笑:“一会儿吃完了饭,师兄带你去酆都城,买床新的被褥,还有些平日用的东西。”
“不必了。”
“怎么?”
“被子,我睡习惯了。”
“那也得买床新的,总要有换洗嘛,再给你裁几身衣裳,你有什么需要的尽管开口,要是想不起来,可以先记下,我时不时都要去酆都采买。”
“酆都……现在情况如何?”
“什么情况?”
“当年不是宗子枭坏了酆都的结界吗。”
解彼安一惊,瞪大了眼睛看着范无慑。
范无慑皱了皱眉:“怎么?”
“你……你……”就这样说出了魔尊的名字?
那魔尊的名字虽是全天下人的“不可说”,但解彼安并不避讳,因为钟馗对此不屑一顾,常常放言若自己早生几十年,宗子枭这等邪魔歪道根本没有机会作乱,而他也相信自己的师父。他惊讶的是范无慑真是初生牛犊不畏虎,居然敢这么堂而皇之的直呼魔尊其名,要知道就连仙盟中人也是不敢乱议的,在冥府更是忌讳。
范无慑不以为然地冷哼:“死都死了,名字有什么不能提。”
解彼安对他的小师弟又多了一分激赏:“你知道吗,师尊也是这么说的,一字不差。”这番破例收徒,恐怕不是真的差那一顿酒钱,此人根骨资质俱佳,又人如其名,性情颇对他师父的胃口,师父是真的看中了这块可造之材吧。
“听说是师尊用东皇钟补了酆都结界。”
“对,若没有东皇钟,帝君恐难以维系结界。”解彼安道,“如今酆都城人声鼎旺,热闹富庶,人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