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玉冷笑道:“我才不管他们那些花花肠子!都给我等着吧!”她信服纪申,纪申与桓嶷放在一起,她选外甥。
袁樵脱口而出:“你要做什么?”
梁玉道:“你还记得史志远和苏征吗?”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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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仪殿,桓嶷正在猜测,下一个过来他这儿苦口婆心的会是谁。通报说梁玉来看他的时候,桓嶷吃了一惊,旋即生气:“谁让你们惊动三姨的?”
孙顺小心地问:“那……您见不见她老人家呢?”
桓嶷头痛地道:“见。”
姨甥俩一见面,桓嶷努力憋着不先讲。梁玉则开门见山地道:“你惊着他们了。”
桓嶷道:“惊一惊好,都动一动,免得一潭死水行尸走肉。是谁让你来的?”
梁玉故作惊讶地道:“哟,还有人能支使得动我?”桓嶷白了她一眼。梁玉正经了一点,说:“我见到了纪公,他很担心你。”
“原来是他呀?”
梁玉摇摇头:“纪公是好人,这个时候找咱们说这个事儿,会不会落埋怨?他知不知道要落埋怨?那他干嘛来呢?我是冲他肯担当才听他说话的。换一个人,哼!我剁了他全家。”
桓嶷短促地笑了一声:“是,他倒是公心,可我心里不痛快!三姨,说什么已经依律而断,我们都知道,我们不是为了这个!我只是为了那份明明恨着却不能说出来的委屈!”
梁玉道:“我说出来了,可我心里还是憋屈。要不是你新做天子,不好旁生枝节,我早就……不过,你准头也太差劲了。”
桓嶷摸摸鼻子,他凭着内心的冲动做下了这件事,名单涂完他就想到了当初桓琚的结果。想着做都做了,立时改也是改,看看各方反应以后也是改,现在都看到了,也在考虑怎么收场了。闻言便说:“哦,那个呀?当时火气上来了嘛。”
“那现在呢?”
“我再看看。”
“别再拖了,早完早了,免得外头都疯传种种消息,说你要翻旧账,弄得人心不安,”梁玉点了一句,又说,“你说,三郎你要不要找个准头呢?”
桓嶷的兴趣来了:“什么准头?”
梁玉道:“说来话长,我长话短说。你的大政国策我还看不大明白,但是打架的道理我是懂的。我要打谁,专盯一个,打死算完,绝不东撩一下,西捅一刀,招了他们抱成了团儿来对付我。更不会正打着人,把过路的再踢一脚招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