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晚了怎么还没睡?”
叶玫听庄严问她,她看着依旧穿戴整齐的庄严:“你不也还没睡吗?”
庄严把她让进了屋,她在椅子上坐下,张达坐在床上,披着被子,用一种奇怪的眼神望着她:“要不我们换下房间?”
叶玫没好气地白了张达一眼,然后叶玫说道:“庄严,我一直在想一个问题,那就是对方如果真想利用贺春生来完成他的报复计划的话他又怎么会知道十年后贺春生会和你有交集?你说这一切都是他预先设计好的,那可是十年前啊,十年前就想到埋下贺春生这么一枚棋子的话,那么他也太牛了些吧?难道贺春生的人生真在他的掌控之中吗?甚至包括你的!”
庄严和张达听到叶玫这么说,两个人都笑了,看来叶玫也想明白了。
叶玫不知道两人因何发笑,叶玫问道:“你们笑什么?”
庄严叹了口气:“刚才我和达子还在谈论这件事情,达子说得没错,贺春生并不是一开始就是他的棋子,之前我们俩不是提到过那人行事的作风吗?他把自己定位在一个审判者或者裁决者的位置上,十年前贺春生应该是犯了某种错,所以他才会对贺春生做出那样的事情,他催眠了贺春生,在贺春生的身上纹下那个英语单词应该只是单纯的一种惩戒,而我和贺春生有交集确实很可能是他的设计,但这种设计则是基于贺春生杀人这件事情之后。用达子的话说那就是他把一枚闲棋变成了有用的棋子。”
叶玫没想到这些竟然是张达想到的,她笑着说道:“哟,达子,学会动脑子了?”
张达有些尴尬地笑道:“就只准你们动脑子啊?”
叶玫又冲庄严正色道:“贺春生就没有告诉你他为什么要杀那个女人?为什么要用这个女人来设计谢小宝?”
庄严抿了抿嘴:“他没说,但和说了没有什么区别,这一切应该和那个蒋琳有很大的关系,他很怕蒋琳,蒋琳身后的人不是他能够招惹的。况且现在这个结果对于他们来说已经很好了,他会被送到精神病院去,这样一来,那些秘密也被他带走了。当然,他能不能在精神病院里安全地活着就要看对方对他是不是信任了,如果对方相信他能够保守秘密,那么他就能够在精神病院安然度过,一段时间过后,他或许就康复出院了。假如对方觉得他的存在是一种威胁,那么精神病院或许就是他人生的终点了。”
“只有死人才能够保守秘密,这个秘密如果真和瓮水县的毒案有关系的话等待他的更可能是被灭口。”张达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