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民秀，你的父母原谅了朴宝贤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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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秀的脸僵住了，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他的眼睛闪烁，不明白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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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父母不识字，怎么会有这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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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仁浩和民秀面对面站着。民秀的父母有听觉障碍和智力障碍。听说是住在隔壁的叔叔照顾他们。该怎么说明不识字也能和解呢？就算不识字，只要有钱和印章，所有事情都能搞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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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人去拜访你们家，苦苦哀求，请求原谅。民秀的父母是善良的人，没办法讨厌别人的那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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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仁浩艰辛说道。民秀缓缓地低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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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在监狱里的人，他们得向我和弟弟请求原谅，要说自己错了。不是这样啊。这才不是原谅。杀死了我弟弟，怎么能被原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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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秀的双眼闪烁着锐利的光芒。姜仁浩摇摇头。原谅，这不是原谅。真的不是原谅。原谅不属于弱者，原谅属于心灵富裕的人。原谅并不是对于罪恶、不公不义、暴力和侮辱视而不见。判刑之后才可能原谅啊。身为老师，他却无法这样告诉民秀。

民秀开始比手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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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我这次出庭不管有没有人问，一定要说杀死永秀的那家伙做了什么。他在浴室做！在厕所做！如果我们不听他的，就打我们，他脱掉我和弟弟的裤子……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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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秀大叫着发出怪声，将手臂上的T恤往上卷，露出自己淤青未退的手臂。姜仁浩紧握着民秀的双手。民秀挣扎着似乎要立刻奔跑到海边，从悬崖上纵身一跃。他消瘦的脸颊上满是泪珠。

姜仁浩抱住挣扎的民秀。对不起，他呢喃地说。对不起，民秀。这绝对不是你父母的错。这绝对不是父母的错。他的耳边响起了琉璃奶奶的声音：

“老师，这些人是这样说的。事到如今，趁这个机会将孩子的父亲送到首尔医院，还能让琉璃上大学，这样也不赖。老师，我明明就说不行了，可是那些人走后，我却经常听见……那些声音。老师，我的儿子和孙女听不见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