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用膳去吧。”毓贵妃起身,几人往膳厅去。
新年第一日出了这种事,几人都无甚胃口。
膳后,毓贵妃吩咐宫人:“告诉御膳房,自晚膳起,本宫茹素一月。”
“是。”宫人领命去了。
只是如此毓贵妃还觉不够,又吩咐另一宫人道:“去将佛室收拾下,一会儿本宫过去念佛。”
她一介后宫妇人,能为皇帝做的,只有这么多了。
“父皇无事,母妃不必过于惶忧。”郁澜劝诫。
毓贵妃拍拍郁澜的手,明了道:“我知道,但做些什么,我心里能好受些。”
听闻此言,郁澜不再多劝。
“行了,昨夜守岁,今日早起,你们都没睡好,早些回去歇着吧。”
毓贵妃瞧着姜舒,勉笑道:“尤其是你,要格外注意身子,万事都不可挂心,子嗣为重。”
“是,儿臣记下了。”姜舒郑重应声。
昨夜未睡好,姜舒确有些疲倦,出宫上了王府马车,将头靠在郁峥肩上。
“累了?”郁峥伸手揽住她。
“嗯。”姜舒瞌着眼淡淡的应了声。
想到今日宫里发生的事,姜舒又不放心的问:“夫君可有受伤?”
郁峥沉默了。
姜舒猛然坐起身,望着郁峥急声问:“伤到哪儿了?”
怕她过于忧急动了胎气,郁峥忙道:“只是被香灰烫了下,算不得伤。”
说着,郁峥将被烫的左手伸到姜舒面前。
姜舒细细查看,确然只在手背下方看到了指甲盖大一块烫伤。
方才在宫里时,郁峥一首将手拢在袖袍中,加之伤的不明显,没有叫她们察觉。
本也只是小伤,无关紧要,未免毓贵妃忧心,郁峥便瞒下了。
但有些事瞒得过毓贵妃和郁澜,但却很难瞒过同寝同食的姜舒。
“可还有别处受伤?”姜舒追问。
郁峥道:“没了。”
“真没了?”姜舒质疑。
郁峥无奈:“你若不信,回去我脱了衣给你检查。”
听他如此说,姜舒提着的心落回了肚里。
轻捧着郁峥的手吹了吹,姜舒心疼道:“很疼吧。”
她以前敬香时,也曾被香灰烫到过。
瞧着是不起眼的伤,无足轻重,但却疼的钻心。
“舒儿吹过就不疼了。”郁峥语气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