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定要时常回来,我也会常去王府看你。”
“好。”姜舒笑着答应。
姜宁驻足,看郁峥牵着姜舒,往等候多时的花轿走去。
“新娘子来了,快看。”
围观群众兴奋不己,争抢着瞧上一眼。
可姜舒盖着喜帕,根本瞧不见脸,只能欣赏嫁衣身姿。
便是如此,也都争挤着瞧稀奇。
站在人群后方角落里的沈长泽,凝望着那抹红色倩影,眼眶赤红生涩,如烈火灼喉般难受。
这本是他的妻,如今却穿上嫁衣另嫁他人。而他,像个见不得光的老鼠,只能躲在人群中偷瞧。
耳畔的欢喜乐声,以及满目的大红喜色,让沈长泽恍想七年前。
当年,他也是这般将姜舒迎出姜家,送上喜轿,骑着高头大马将姜舒迎娶回靖安侯府。
如今场景再现,只是迎娶姜舒的人不再是他。
往事一幕幕,如岩浆般涌来,灼烫的沈长泽说不出话来,心痛如火炙刀绞。
“起轿!”一声高喊,仪仗开路,喜乐齐鸣。郁峥骑马领着身后花轿,热热闹闹的回璟王府。
沈长泽目送花轿远去,待瞧不见了,黯然转身离开。
此次郁峥大婚,宴请了满朝文武,却唯独没有请沈长泽。是以沈长泽没法儿去王府观礼,只能来姜宅外瞧上一眼。
是送别,也是告别。
往后若再见,他便得唤璟王妃,行跪拜礼了。
喧闹人群无人留意沈长泽,津津乐道的谈论着那系着红绸花,绵延数里的嫁妆。
“天,这么多嫁妆,几辈子也花不完了。”
“七年前姜家嫁女时我也曾见过,当时好像没这般多嫁妆。”
“那是自然,从前嫁的那是靖安侯府,如今嫁得是璟王府,自是不一样。”
“先有聘礼后有嫁妆,璟王下聘时送来的聘礼,比靖安侯府当年多出数倍,根本没得比。”
“这倒也是……”
沈长泽虽己离开,但这些话还是随着风飘进了他耳朵,令他自惭形秽,无颜反驳。
暖阳高照,沈长泽却觉遍体生寒。微风和煦,沈长泽却觉呼啸的胸膛空疼。
可无人在意他的悲喜,所有人都在欢笑。
今日郁峥大喜,所过之处挤满了看热闹的百姓,郁峥备了诸多喜糖红包,沿途撒放,全城共欢。
迎亲队伍一路热闹到璟王府时,己近吉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