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易找到的话本子又塞回了箱子中。
年年怒了:“把书还我。”伸手去夺书。
他眼疾手快,捉住她手,好声好气地劝她:“你喜欢的话,白天再看可好?”
年年怎么可能听他的:“不要,我就要现在看。聂小乙你放肆,快放开我。”
聂轻寒动也不动,见她折腾得厉害,想了想:“你实在想看,我读给你听可好?”
年年觉得他有毛病:他护着她的眼睛不给看,就不怕自己的眼睛看坏?
他眉眼温柔,轻哄她道:“乖,你先回房,一会儿我带着书读给你听。”
他的态度也太好了吧?
年年心里隐隐生起不安:该不会是这两天她没有作妖,仇恨值降过头了?不应该啊,她就稍微乖一些,能抵消那封信的影响?
绝对不可能。
她做了多少过分的事啊:在婚礼上自揭盖头,不肯喝合卺酒;赶他去书房,不许他睡在内室;回门时,胡搅蛮缠,又和段琢私会,不想生他的孩子,还默认段琢要害他性命的话。是个人都忍不了这些。
那现在是怎么回事?他在打什么主意?
年年纠结,试探问道:“聂小乙,你怎么对我这么好啊?”
他低头看她,凤眸带笑,神情感慨:“原来你也知道别人对你好啊。”
说得好像她不知好歹一样。年年不高兴了:“我才不稀罕呢。”赌气要走,一时忘了自己的手还被他抓着,被反作用力一拽,她身形不稳,一下子跌入了他怀中,下巴磕在他坚硬的胸口。
他身上还带着水汽,熟悉的草木清香之气淡了许多,似乎更好闻了。强健身躯的热量毫无遮挡,源源不断向她传来,有力的心跳声在她耳畔回响。
湿漉漉的犊鼻裤贴上她寝衣的下摆,她“呀”了声,空着的一手慌忙去推:“别把我的寝衣弄潮了。”
他呼吸骤紧,一手箍上她柔软的腰肢,声音喑哑:“年年。”
年年已经呆住了,如被烫到,忙不迭地收手。黑暗中她慌忙一推,似乎推错了地方?
他也太容易冲动了吧!只是碰了碰……
一片乌云飘过,遮挡了月光,四周一片黑暗,只能听到他越来越重的呼吸。年年一动都不敢动,轻声叫道:“聂小乙。”
他“嗯”了声。
年年道:“我要回房了,放开我。”
他没有放,低头,灼热的气息拂过她敏感的耳垂,声如呢喃:“年年允了我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