箭矢密密麻麻的射了过来,地面烦人的陷马坑绊马绳也让部分倒霉的骑兵着了道,但这并不能阻止英勇的莫日根王子。
他率领着骑兵,冲破层层障碍,不断缩减与越城的距离。
可是距离越近,心中的不安也如杂草一般开始疯长。
为什么那栅栏如此明亮
为什么那栅栏还在反光
终于,他看到了答案
那死神一般的栅栏全身覆盖在结实的冰下
庆人往上面弄冰做什么
他来不及细想,抛出绳索,索套牢牢捆住栅栏,在他身后,数条绳索已将那隔离蛮族与越城的最后一道防线死死困住 “走”
莫日根王子大喝一声,骑兵们迅速向左右两旁奔去
可栅栏却没有如他所愿被顺利揭开,只听得骏马悲鸣一声,竟被前冲的惯性硬生生拉的人立起来 怎么回事
蛮族步兵们已经追了上来,栅栏后的大庆士卒也将从缝隙里伸出,莫日根当机立断,抽出长刀,砍断系在马身上的绳索。
他身后机灵的人已学着放弃绳索离开,可还有小部分的骑兵,反而被这绳索固定在原地,被追来的蛮族士兵夺走了性命 这一次冲锋,便损失了五百余名草原骑兵
而栅栏既然未倒,步兵们也无法对其后躲藏的庆人造成伤害 第一日那仿佛送死一般的场景又开始了
庆人的防线就如同远处的兴安山脉一般泰然不动,收割着无数蛮族步卒的生命 格斯尔大单于脸色青黑,他大声喝问着归来的儿子。
“为什么没有推倒那些栅栏”
“是冰”莫日根王子面容灰败,“他们用冰冻住了栅栏”
此时正是隆冬时分,一盆热水泼在空中瞬时便能化为冰雾,更何况放凉的冷水。
顾言蹊写在信纸上的,便是这最简单不过的计策水
他让士卒趁着夜色反复将水泼在栅栏上,等到第二日,水冻成了冰,将栅栏与泥土牢牢的冻在一起,就连奔驰的骏马也拉不动 十二月,正是北方隆冬,就连正午的太阳也难以让这坚冰融化 格斯尔大单于能做的,就是用蛮族人的性命,硬生生的去推倒那坚冰 这伤亡绝不亚于直接攻城
何正戚看着前扑后继送死的蛮族人,不知怎的想起了顾言蹊的那句话。
“尽责吗”
作为将军夫人,他确实
不
何正戚眉间浮出狠厉之色。
此人作为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