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想着。
如此出色之人,怎会是那个顾言蹊呢
可他能嫁给何正戚,为何不能嫁给
穆璟脸色一变,立刻将这念头挥去,看着面前未动的酒席,又看了看堂下一群大老粗,顿觉索然无味。
衣领卡在脖子上,顾言蹊不得不快步跟上何正戚的步伐才能保持呼吸,等到两人回到院子里时,顾言蹊已经满脸涨红,瞳孔扩散,距离昏迷不远了。
对男人,何正戚没有怜香惜玉的想法。
他冲进卫所的院子里,随意打开一扇门,就把顾言蹊扔了进去。
顾言蹊在地上滚了两圈才停了下来。
隆冬时分,寒意透骨,他的手脚早已冻得青紫,身上薄薄的囚衣也难以提供什么温度,坐在地上,顾言蹊不由得瑟瑟发抖。
仲文琢与井重锦追了上来。
井重锦毕竟在何正戚手底下打了好几年的仗,因此在房门口踟蹰了片刻。仲文琢却没什么顾忌,冲进去把床上被褥拽下来裹在顾言蹊身上,扭头就冲着何正戚吼道。
“何正戚,你这样对功臣,不怕恭王责备吗”
何正戚涨红着脸:“仲文琢,你别拿殿下压我就算你是殿下表弟,现在也是在我府上做仆人”
“我现在不做了我就告诉你,你敢这样对他,我要你好看”
井重锦沉默而坚定的站在顾言蹊身前,道:“夫人体弱,大将军有事还是明日再说吧”
何正戚火气上头,哪里肯从,正要拉开井重锦,却听得仲文琢一声惊呼。
“顾言蹊顾言蹊”
他怀中的消瘦男子双手捂着胸口,大口喘着气,脸上流露出疼痛难忍的神色,像一条濒死的鱼,在奋力挣扎。
“他的心疾犯了快去叫大夫”
井重锦心里着急,又怕何正戚做什么事,竟心下一横,直接拉着何正戚走出房间。
何正戚被拉着踉跄几步,再回神已不好继续计较,只好愤愤离开。
刚要出房间,就听到顾言蹊气若游丝的一声呼唤。
“将军。”
他回过头,看见顾言蹊被裹在厚实的棉被中,纤长的睫毛不住颤抖,一双黑亮的眼眸里却满是诚恳。
“言蹊此来别无他意仅是仅是担忧将军安危”
还没说完,他已昏厥过去,房中一片混乱,何正戚也被彻底拉出了房间。
他站在院中,看着顾言蹊房间紧闭的门扉,不知为何,心头竟忽的泛起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