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重熙嘴角微勾。
吕青青主动提起吕松陵,此举看似非常不明智,其实不然。
毕竟她虽然姓的是吕,但其实只不过是吕松陵的外孙女,又是在吕家彻底破败很多年之后出生的。
无论依照大宋的哪一条律法,当年的事情也牵扯不到她的头上。
她提起吕松陵,不过是让自己的身世显得更加坎坷,从而让皇祖父心里生出一丝怜惜。
可皇祖父真会怜惜她么?
这个问题赵重熙无法给出准确的答案。
为了调查吕青青背后的那名主使者,最近几年他也花了不少工夫去调查吕家当年的事。
因为军器监的官员渎职,险些导致大宋军队败于敌手,吕松陵一干人等的确罪不可赦。
但此案并非没有疑点,那吕松陵……
他还待继续往下想,正殿中却再次响起了昌隆帝的声音。
“吕青青,你母亲当年既已罚没为奴,又是怎么与司徒曜扯上关系的?”
吕青青道:“回圣上,奴婢的母亲自幼便与父亲相识。”
昌隆帝皱眉:“朕记得那吕松陵当年在燕国只是一名正八品的弩坊署令,而司徒家乃是勋贵中的翘楚。
你母亲如何能与司徒曜相识?足见你的话并非实情。”
吕青青忙道:“奴婢怎敢欺哄圣上,外祖父官职虽不高,但吕家先祖也曾位高爵显,同成国公府交情颇深,因此奴婢的母亲方能时常出入成国公府,故而与父亲自幼相熟。”
昌隆帝嗤笑道:“司徒曜离开大燕时,不过是个十岁左右的孩童,即便与你母亲相熟也不可能生出男女之情。
莫非是你母亲被罚没为奴之后,是司徒曜替她赎了身?”
吕氏那样的罪臣之女和寻常卖身为奴的人是不一样的。
别说司徒曜那时只是一名毫无实权的少年,就算是成国公司徒恽也绝不敢出面替她赎身。
这其中定然另有隐情!
吕青青脸色有些苍白,身子也轻轻摇晃了一下。
昌隆帝冷哼道:“怎么,说不出话了?”
吕青青嗫嚅道:“这件事有些……奴婢怕说出来污了圣上的耳朵……”
“朕赦你无罪,但如果胆敢胡乱攀污,你知道后果。”
“是。”
吕青青遂声泪俱下地把二十年前吕氏的遭遇,以及同司徒曜的纠缠诉说了一遍。
除却司徒曜是被算计的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