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二老爷那封书信的事情是赵重熙做的。
他们父子、母子、夫妻之间的对话也被暗卫们听了个清清楚楚。
赵重熙把暗卫们听来的事情略作整理后及时告知了司徒曜等人。
如今已是万事俱备,可以动手对付杨宪了。
四个人坐在润心园的书房中,相处自然而随性,越来越像是一家四口。
当然,身为当局者的他们暂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司徒曜和赵重熙坐在一起,把参杨宪贪墨受贿的折子又反复斟酌了几遍。
凤凰儿却不打算理会这件事了,一面打发春桃几个去帮她描一些素雅的花样子,一面趴在书案上研究与图。
阮棉棉歪在窗前的藤椅上看一套曲谱,没过多久便昏昏欲睡。
“啪嗒”一声,曲谱掉在了地上。
阮棉棉的瞌睡虫彻底被吓跑了。
她懒洋洋地站起身,抬眼看了看另外三人。
这么响的声音,居然没有一个朝她这边看一眼的!
她嘟着嘴慢悠悠踱到了凤凰儿身旁。
见小姑娘看得入迷,她伸出手挡住了她的视线。
“娘,你又捣乱!”凤凰儿有些不满地嘟囔了一声。
阮棉棉道:“你也休息一下,要不眼睛该受不了了。”
凤凰儿噗哧笑道:“娘都好久没去倾音阁了,难怪会觉得无聊。”
司徒曜对“倾音阁”三个字敏感得很,立刻抬起头看向母女二人。
“夫人,其实你可以去的,反正咱们的事情基本安排妥当,你也可以放松一下了。”
阮棉棉被他异常温润的嗓音弄得微微一抖。
死渣男莫不是把和离的事情给忘了?
这几日对她似乎又恢复了之前那种态度。
不,应该说比之前不知晓自己身份的时候更殷勤。
她甩了甩袖子道:“你们的事情从始至终我也没插上手,有什么好放松的?”
说罢再不搭理司徒曜,揽着凤凰儿的肩膀道:“方才我听你让春桃她们去描花样,莫不是又想做袜子了?”
虽然事情已经过去了半年,阮棉棉想起汾州大将军府中那如小山一般的袜子堆,还是有些头皮发麻。
换作是她,做完那么大的一堆袜子后,肯定会产生袜子恐惧症,这辈子绝不会再做第二回。
可小凤凰居然又手痒了?
凤凰儿把小嘴凑到她耳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