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走进了小院。
很快几人就大吃了一惊。
实在是这里的风格同倾音阁完全不搭调,很难相信这是同一个地方。
非但不雅致,甚至可以说是凌乱不堪。
各种工具和材料满地乱扔,视线所及之处只有一名正坐在大树下干活,须发花白且有些凌乱的老头子。
“要做什么样式和尺寸的箜篌?”老头子连头没有抬,只用暗哑的声音问道。
在阮棉棉二十几年的人生经验中,并没有遇见过能被称作大师的工匠。
但她一点也不敢小看这个貌不惊人,甚至还有些邋遢的老头子。
过分沉迷于某一样事物中的人,真不能指望他还有多余的心思去打理生活中的琐事。
她走到大树旁,在距离那老头子大约四五尺的地方停下了脚步。
“丰大师,我想订制一架特殊的箜篌。”
老头子的手顿了顿,依旧低着头道:“有多特殊?”
阮棉棉简单把自己的要求说了一遍。
老头子手一松,站起来瞪着她:“你说什么?双排弦的箜篌?”
阮棉棉这才发现这丰大师竟长了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
粗眉大眼翻鼻孔,嘴唇不仅厚而且根本合不拢,身材又高又壮,看上去着实有些吓人。
她快速平复了一下情绪:“的确是双排弦的箜篌,您能替我做一架么?”
丰大师道:“如果只是双排弦,随便一个小工匠都能替你做出来。既然你寻到我这里,想必那箜篌另有复杂之处。”
阮棉棉暗暗挑了挑大拇指,大师就是大师,自己不过随便说了几句,人家就已经能联想到这么多。
她忙道:“是有些复杂。”
丰大师终于有了些兴趣:“越是复杂的东西越是值得一试,你可有图样?”
阮棉棉为难道:“没有。”
丰大师挑了挑眉:“那你究竟是真的见过这种箜篌,还是道听途说,亦或是自己胡思乱想?”
阮棉棉忙道:“自然是见过的。”
丰大师道:“既如此,要么你就留在这里几日,好生给我详细描述一番;要么就去请人画个图样,并标注好具体尺寸。
我就算是一点点琢磨也得有个大体轮廓,否则一切都是空谈。”
阮棉棉仔细想了想。
她对转调箜篌非常熟悉,闭着眼睛都能把尺寸和形状描述得分毫无差。
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