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棉棉嗤笑道:“八成是来寻仇的。”
段云春疑惑道:“寻仇?”
二姑奶奶虽然和寻常女子不太一样,但终究是一名高门贵妇,什么人寻仇竟然会寻到她头上?
他的脑海中立刻浮现出了各种各样的想法。
莫非是国公府那些人,还是二姑老爷那边……
阮棉棉有一肚子的话想要和凤凰儿说,哪里肯在这里耽搁,她故意打了个哈欠道:“我就是随便那么一说,时间不早了大家都去睡吧,有什么事明早再说。”
段云春不好继续追问,只好躬身道:“那您和六姑娘先去休息,小人便不打扰了。”
段云春媳妇依言带着丫鬟们把两人又送回了卧房。
重新躺回床上的两人俱都十分精神,没有丝毫睡意。
阮棉棉已经没有了之前的耐心,用手肘轻轻拐了拐凤凰儿:“小凤凰,你方才怎么不先和我说田庄的事,让我一点准备都没有。”
凤凰儿笑道:“这可怪不得我,我问你想先听什么,可你并没有选择呀。”
阮棉棉白了她一眼:“那就现在选,我想知道那什么勇义侯和安定侯是怎么个情况,也不知道咱们惹不惹得起。”
凤凰儿又被她逗笑了:“你放心,如今整个大宋朝,还没有几个人是阮大将军的女儿惹不起的。只是那两家的情况……”
说到这里她脸上彻底没有了笑容:“我听段妈妈说,八年前两位侯爷于同一日战死沙场,实在是……让人唏嘘。”
阮棉棉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虽然她还没有身为大宋子民的自觉,但为国牺牲的英烈总是值得人尊敬的。
她舔了舔有些起皮的嘴唇:“那他们府里还剩下些什么人?”
凤凰儿道:“大宋立国刚满二十载,勋贵中大家族并不多见,先勇义侯膝下只有一个儿子,听说在外求学,府中如今只剩下侯夫人一个主子。
安定侯府的情况就更不好了,先安定侯夫人也早已亡故,他们夫妻只有一个女儿,算是绝户了。”
或许是同病相怜的缘故,凤凰儿很替那位尚未谋面的安定侯府大小姐难过。
一个尚未及笄便父母双亡的女孩子,在这世上生存实在是太过艰难了。
阮棉棉的情况其实也差不太多,所以她的心里也一样感同身受。
她按了按眉心道:“之前我听你说他们两家如今可算是一家,莫非他们打算结亲?”
凤凰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