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恽哪里想听这些,追问道:“既是初次见面,那是谁介绍你们认识的?”
冯五爷忙道:“是蒋记绸缎庄的少东家,他从前与司徒二爷和在下均有生意往来。
在下听闻二爷同您一道来了燕国,就想着寻个机会同他认识一下,所以今日才在有余楼宴请司徒二爷。”
他把今日在有余楼雅间中发生的一切详细说了一遍。
“……司徒二爷与在下可谓是倾盖如故,我们二人说得高兴难免就多喝了几杯。
谁知在下的后脑突然就重重挨了一下,之后就什么知觉都没有了……”
司徒恽的眉头拧得更紧了。
这位冯五爷就是个地道的生意人,他想要的是与老二合作,而不是用老二来要挟他。
换句话说,他没有对付老二的动机。
那么……
冯五爷见他不说话,忙道:“司徒大人放心,在下已经派人去京兆府报了案。
想来用不了多久便能寻到线索,司徒二爷很快就能回到您身边。”
这些宽慰的话对于一个久在官场的人而言,几乎起不到半点作用。
燕国都已经归降了大宋,京兆府想来也是一团糟。
天知道那名知府以及手下的捕头捕快们,究竟还有多少心思花在公务上?
这次冯五爷不敢出声打断她的思绪了,厢房中一时间陷入了沉寂。
旁人尚且可以忍耐,司徒明的两个儿子却受不了了。
祖父究竟是在闹哪样?
从前总觉得他最疼父亲,可今日一看,这算是什么?
这种时候他不是应该给京兆府施压,勒令他们赶紧破案,早日将父亲寻回来么?
在这里对着一个什么权力都没有的商人发呆,难道父亲就能自己回来了么?
司徒竼年长几岁还能沉得住气,司徒策却忍不住了。
他走到司徒恽面前深施一礼:“祖父,要不咱们赶紧去京兆府一趟?”
司徒恽抬眼看着他:“你没听冯五爷说,他的人已经去报过案了么?
你父亲出了事,你以为单是你一个人着急?
可这种事情急有什么用,还是得沉住气来应对。”
司徒策满心不服,却又不敢和祖父对着干,只能低着头应了声是。
司徒恽对冯五爷道:“你好生养伤,本官还有要事要办,就不在这里陪你了。”
冯五爷忙道:“您只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