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熙和梧桐并不知晓事情的原委,加之身份不合适插话,只能选择在一旁看戏。
要杀要剐?要打要骂?
司徒曜忍不住冷笑起来。
害人的是他们,自家是是受害者。如今倒是反过来了,自己这个受害者竟成了欺负人的一方。
司徒竼被他笑得头皮直发麻,哀求道:“三叔……”
司徒曜并不打算顺着他的意思接话。
不就是耍赖皮么,当谁不会呢!
他拢了拢宽大的袖子道:“小四,你言之凿凿请我饶过你母亲,可我根本不知道你母亲犯了什么错,这个‘饶’字又从何说起?”
“三叔,说了也不怕被您笑话。我们一家虽是回外祖家过年,其实……”
“其实什么?”司徒曜快要失去耐心了。
“其实这些日子在外祖家,父亲日日和母亲吵架,甚至还说要休了母亲……
外祖和外祖母因此都病倒了。
三叔,如果母亲真被父亲休了,她下半辈子该怎么活,侄儿和弟妹们又该怎么办?”
司徒曜越听越生气,铁青着脸道:“小四,你口口声声说请我饶过你母亲,那我便请问你,你母亲做了什么恶事,竟然需要求到我的头上?”
其实司徒竼也不太清楚杨氏具体都做了什么。
只是听父亲每次和母亲吵架是总会提起让她去求三叔,所以他今日才会跑这一趟。
三叔离京外任时自己还小,不太了解他的性情。
但听府里好些老仆都说三叔是个心地善良的好人,想来他一定不会把娘逼上绝路。
司徒曜气不打一处来。
果然是司徒明的好儿子,都一样自私自利!
“小四,你最好还是先回去问一问你母亲,她究竟做过些什么。
你方才说一旦你母亲被休弃,她的下半辈子该怎么活,还有你们兄妹又该怎么办。
那我告诉你,我的孩子们因为你母亲险些就没有了娘,他们又该怎么办?”
“三叔……这是真的?”司徒竼大为震惊。
母亲那般温柔善良,竟能做出谋害三婶的事情?
司徒曜不想再和他纠缠,冲小厮们一挥手:“咱们走。”
他绕过司徒竼和司徒策,继续朝三房主院那边走去。
赵重熙和梧桐抱着藤箱跟了过去。
“三叔——”
跪在地上的两名少年醒过神来,站起身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