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数落司徒曜。
“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你怎的每次都只会这样?
你说说看,自从去年年底你回京述职到现在,这一招你用多少回了?
别以为我人不在京城就什么都不知道,带着乌青的眼圈去面圣的人是不是你,司徒三爷?”
司徒曜大约是疼得狠了,声音都有些嘶哑:“夫人就别打趣了,还是先把药给我取来……”
凤凰儿瞬间了然。
合着今日会同馆那一场冲突,渣爹居然也在场?
不仅在场,为了报复姓潘的,他居然还用了苦肉计?
凤凰儿看着春桃:“姐姐还是别进去了,我去瞧瞧。”
“是。”春桃退了下去。
凤凰儿伸出手指轻轻一推虚掩着的门,缓步走了进去。
“娘,父亲这是怎么了?”
阮棉棉转过头看着她:“你不是说要吃过午饭才回来的么,怎的这么早?”
凤凰儿道:“外面的饭菜没有家里的合口,所以就回来了。”
去大燕的事情她还没有同棉棉姐摊牌,所以暂时还是不提了。
阮棉棉指着司徒曜道:“你来瞧瞧,真是烦人!”
凤凰儿想笑不敢笑,紧走了两步来到司徒曜身边。
只见他左边胳膊上有一条三四寸长的伤口,倒也不算太深。
只是他的皮肤太过白皙细腻,看起来有些瘆人。
凤凰儿觉得自己很能理解棉棉姐为什么会用“烦人”这个词。
因为渣爹实在是太容易受伤了。
她们见面不过两个月而已,这都多少次了?
而且,就在自己推门而入的那一刹那,渣爹的表情……
竟像是在撒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