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需要知道目标的信息,以及自己所要担负的任务,就足够了。
更多时候,军人最大伟大的体现在于将自己彻彻底底地变成暴力机器。哦不,应该是基层的大头兵们。命令让做什么,就做什么,对或错,有上级机关去判断。
常人很难理解军人的思维,郑局长和刑警队长也很难理解徐岩和李牧的思维。当兵的看上去都是硬邦邦的,说话硬动作硬连眼神也硬。很久很久之前,人类如此。于是有人常这么讲,最严苛的训练,便是让人回归原始回归本性。
不管如何,当看到那些当兵的在极短的时间之内划分了搜索范围,在班司长的带领下越过公路钻入了树林,顿时消失在浓浓的夜色之中,郑局长是重重地松出了一口气。
活了大半辈子,他第一次有找到依靠的感觉。
目送徐岩和方鹤城带着五连进入任务区域,熊副不由得拿起对讲机,沉声说道:“徐岩,方鹤城,一定要小心,把弟兄们都安全地带回来。”
徐岩和方鹤城次第回答:“保证完成任务!”
“保持联系!”熊副说完,把对讲机交给了身边的作战参谋。
郑局长走过来,指着依维柯说,“熊副领导,到车里坐吧。”
熊副却是问,“现场指挥部在哪里?”
郑局长指了指脚下,“这里就是现场指挥部。”
看见熊副有些诧异的目光,郑局长无奈地说,“正值市里开大会,很多领导都不在家。时间紧张,当前所有的行动暂时由我这里指挥。不过我已经接到通知,市局的领导已经在路上。”
自然,熊副的意思是,这个现场指挥部也未免太过简陋。这不是抓捕一两个小毛贼,而是搜捕五名携有自动火器的重刑犯。敢于杀死看守武警越狱的犯人,绝对不能用平常的思维来思考。
因为,一个人一旦迸发出极端的求生渴望并且为此不惜无情冷血地伤害他人性命的时候,基本上是符合了徐岩常说的比较富有争议的训练理论——把人训成兽。
换言之,现在在熊副乃至徐岩等全体五连官兵的眼里,目标已经兽化。
熊副想了想,点头跟郑局长上了依维柯,他的参谋和刑警队长也上了车。这辆依维柯还是一台移动指挥车,有相对完备的通讯系统,暂且还算是堪用。武警的支援部队到达之后,是势必需要更加完善的现场指挥部的,要知道同时指挥协调那么多人行动,绝对不是简简单单的一台移动指挥车和几名县警察机关就能完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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