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起效,满血复活重新焕发第一春,但等着等着,耿际舟的呼吸越来越轻缓,最后躺在地上彻底没声了。
“……”遂徊试探着伸手摸了摸耿际舟的颈动脉,感受到脉搏跳动才松了口气。
还行,只是睡着了,没被他药死。
遂徊转头看向应帙,发现这位竟然也没了反应,而且还是和耿际舟脑袋分别偏向一左一右,去得很安详,就等着遂徊挖两个坑把他们埋进去。
“……”
遂徊沉默地思考了许久,默默把背后的滑雪板取下来,将这两具‘尸体’往上一叠——应帙在上,耿际舟在下,艰难承担起养家的重任。
……
无尽的混沌与扭曲,尖叫噪音,光污染,丑陋的怪物,破碎,降落……
耿际舟知道,他又陷入了那个光怪陆离的梦境,一切都是碎片化,不符合常理,没有任何逻辑的,它们一直出现在他的梦境中,让他的每一次睡眠都充满了恐怖与压力。
他无法从睡梦中获得任何休憩和喘息,每一次入睡都只会给他带来更大的压力。
遮天蔽日的蝙蝠形状翅膀从天空飞过,巨大的眼珠透过云层向地面俯视,血色的太阳,紫色的月亮。
“际舟……”
伴随着一声熟悉的叹息,即便知道只是徒劳,但耿际舟还是像过往无数次那般,努力朝声音的来源处望去,竭尽全力地大声呼唤:“爸爸。”
“爸爸!”
火苗炸开,耿际舟陡然从困住他的噩梦中解脱,喘息着睁大了眼睛。
缓缓冷静下来,他发现自己身处于一个天然的小溶洞中,面前是一个小小的火堆,火上架着的小炉里热水沸腾,都快要烧干了。
耿际舟连忙把小炉取下来,抬头看向身旁:遂徊躺在地上睡得人事不省,而应帙竟然也坐着睡着了,还睡得很熟,没有一点警惕心。
我现在把终端和物资偷了,直接潜逃,他们是不是拿我一点办法也没有?耿际舟不由得起了如此这般歹毒的心思,但终究他还是笑了笑,没打算真的实施。
为什么?为什么应帙不知道他的药放在哪里,还是遂徊提醒了他,说药在外套下方的内袋,关键遂徊又是怎么知道他的习惯?
太奇怪了,实在是太奇怪了。
倏然一道尖锐的头疼打乱了耿际舟的思绪,他弯下腰,龇牙咧嘴地忍耐着疼痛。不止是药的事情,他还不明白他的精神域状态近些年分明已经趋于稳定,甚至易承澜爸爸还说有痊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