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虽然混蛋了一点,但是也是为了孩子不是。”
“为了孩子?他一年有几天在家啊?
不是去喝酒醉了回来,就是去打牌输了回来偷钱。”
“那不是你们两口子的钱吗?
怎么说偷呢?
这么难听?”
“还难听?
我带二狗子来医院的时候,身上就一块?
要不是碰到邻居黄医生,我都没有钱交检查费?”
二狗子娘哭诉道。
“这不是邻居吗?
相互帮忙不是应该的吗?”
“应该的?
凭什么?
你平时不也去人家家里薅点这个,就是薅点那个,你咋有脸啊?”
“我咋了,他们家不是生活好点,我就不能给薅点了?
再者说了,他们家本来就不是什么医生了,他要是给我们家二狗子看错了病,我还要去找他呢?”
“娘。。。你。。。”
二狗子娘彻底对她婆婆死心了,这都什么话啊?
想着自己好歹也是大家闺秀,怎么就嫁给这么一家人了。
当初要不是为了自家弟弟结婚,她是死都不会嫁的。
天天家里的事情不做,班也不上。
之前还在公社的糖厂上班,这些年来,效益不好,也是半工半退的,一个月拿个几块钱回家。
等到吃饭,一大家吃喝拉撒,全靠她一个人,要不是想着这两个孩子,她都要跑了。
这日子怎么过的下去啊?
。。。。。
“哥。。。怎么出来了?
那孩子的手术做了吗?”
“今晚做。。
管他的呢?
先去吃饭再说。”
“吃啥饭?
跟我走。。。
那边谢哥有事情吩咐。”
“什么事情啊?
这么神秘?”
那二狗子爹也姓谢,叫做谢三斤,据说是他当年出生的时候,刚好三公斤,也就是六斤,但是六斤不好听,就给他取了一个三斤的名字。
本来是小名,谁知他老爹也随性得很,将就就起这个名字了。
“不知道的,别问?”
“那走吧。”
两人来到一处低矮的房屋,屋里灯都没有,还点着煤油灯,在夏风中吹着,一闪一闪的。